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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屏恭敬地起身，道：&ldo;您放心，我会看着的。&rdo;周少瑾暗中叹着气离开了针线房。迎对面碰到了集萤。她领韫哥儿在周少瑾必经的凉亭里带着韫哥儿在跳百索。看见周少瑾，她立刻走了过来，低声道：&ldo;南屏怎么说？&rdo;&ldo;这事只怕不成。&rdo;周少瑾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集萤也跟着叹气，道：&ldo;这可能就是有缘无份吧？我回去跟子平说一声，让他去趟西山大营。祖父那边，就你帮着写封信了。&rdo;又道，&ldo;若是有什么合适的，你帮秦子安做个媒，他年纪也不小了。&rdo;周少瑾颔首。韫哥儿不干了。觉得漂亮的姨姨和温柔的妈妈都丢下他自己去玩了。他拉着百索就跑了过来，挤在了集萤和周少瑾的中间，冲着周少瑾直嚷&ldo;抱抱&rdo;。周少瑾笑呵呵地抱了儿子。韫哥儿把百索塞给了集萤，甜甜喊着&ldo;姨姨&rdo;，道着&ldo;玩&rdo;。集萤笑得不行，对周少瑾笑道：&ldo;他这肯定是像程子川‐‐霸道。&rdo;周少瑾强忍着才没有抚额。集萤只要觉得韫哥儿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一定会说是程子川的缘故。几个人高高兴兴地玩了一下午，韫哥儿已经能在水里蹬几下了。照集萤的话，最多再过三、五天，韫哥儿就能自己凫水了。&ldo;这么快！&rdo;周少瑾非常的惊讶，迟疑道，&ldo;那我能不能学得会？&rdo;&ldo;只要有心，什么时候都不晚。&rdo;集萤鼓励她，&ldo;等我教会了韫哥儿就来教你。你们两个一起下水我怕照顾不来。韫哥儿太好动了。&rdo;这倒是。周少瑾莞尔，不由得心动。到了晚上，她看见程池满意地把给皇太孙准备的试卷收了起来，就端着茶盅走了过去，笑着把茶盅放在了程池的手边，温声地问他：&ldo;都弄好了？&rdo;&ldo;嗯！&rdo;程池笑着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道，&ldo;你刚才进来两趟了，想喊你，你又走了。可是有事要和你说。&rdo;周少瑾没有想到程池这样的细心，踌躇着说了想向集莹学凫水的事。程池微讶，望着周少瑾生产后更显玲珑有致的身子骨瞟了一眼，道：&ldo;学凫水切不可穿长衣长裤，到时衣裳打湿了。仅那份重量就能把你拉到水里去。集萤教韫哥儿凫水的时候都穿的些什么？你只怕要照着做几件才行……&rdo;这就是答应了！周少瑾喜出望外，道：&ldo;集萤她……&rdo;她想到集萤露出来的那白生生的腿和胳膊，却不好说下去。让她穿成集萤那样，虽然身边服侍的都是丫鬟婆子，可到底青天白日的，她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程池佯装思忖了片刻的模样，道：&ldo;要不这样。我来教你凫水好了。只是要等到每天日晚上我下朝……&rdo;&ldo;还是算了吧？&rdo;周少瑾迟疑道。&ldo;你每天在衙门已经很累了。现在还要告诉皇太孙数术，我听人说，东宫的课业不简单。除了你们这些师傅，还有个总师傅，常常会叫了你们去问功课。若是觉得不好，可以向皇上建议换人的……&rdo;皇太孙那种学生又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只能靠他自己自觉。程池又是所有师傅里年纪最小，唯一一个不是庶吉士的，也不知道皇太孙会不会尊敬程池。&ldo;不碍事。&rdo;程池又飞快地瞥了周少瑾一眼，道。&ldo;若是太忙，我们就改天。你又不急，我们可以慢慢学。&rdo;一定很有趣。周少瑾想到韫哥儿在湖里凫水里笑得比夏日阳光还要耀眼的面孔。不由得点了点头。用两天的时间做了几套短袖短腿的衣裳。程池和周少瑾趁机搬去了水榭那边住，还在水榭的旁边砌了个一直深入水下的竹木台阶。韫哥儿又被郭老夫人以水榭不安全为由留在了身边，每到晚上，程池就会穿了牛鼻裤陪着她下水。周少瑾羞得脸色通红，目光根本就不敢往程池那里瞟。就是在屋里，程池也没有穿是这么少过！入了水，左右都没有个着落，她吓得不得了，抱着程池的脖子不放。程池就抱着她在水里玩，等他抱着周少瑾上岸，周少瑾已臊热得皮肤像点着了火似的。等到第二天和程池要和周少瑾去凫水的时候，周少瑾还小小地犹豫了一会，直到程池催起来，她才红着脸跟着程池去了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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