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生日快乐。”
“还有。”她缓了缓,继续主动说道:“刚才蛋糕的事情,谢谢你。”
少年在黑暗中温柔一笑,修长食指轻捻着她的毛衣袖口:“这有什么好谢的,你给的礼物,我当然珍惜。”
鬼使神差地,苏半糖莫名接了一句:“唔,大概是因为,之前没被珍惜过吧。”
她指的是,那些年,曾经陪颜墨度过的几个生日。
或许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向纪枫提起颜墨。
苏半糖在心底告诉自己,纪枫都知道的,他知道她有过一个糟糕的前男友。只是他或许不晓得,在那段恋爱里的苏半糖,有多么卑微难熬,受到了多少不平等对待。
他会在乎吗?
隔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近在咫尺的少年语气里满是顺从偏宠:“我会珍惜的。”
“我会珍惜你,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或者愿意给我什么。”
他说话的尾音下沉,身上带着淡淡香水气息,让人心动不已,又不由被安全感包围。
这算是……在说情话吗?
他的言语实在露骨,又对情字缄口不提,放肆中带着隐忍,直白中带着深沉,让苏半糖不由得心跳加速,红晕从面颊一直蔓延到耳后根。
空气停滞了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在过于僻静的空间里,仿佛时间的流逝都变得那样不可知。
“纪枫。”
“嗯?”
“你还在等我的答案吗?”
欢呼,尖叫,阁楼外的动静好像在一瞬间放大了数倍,随着一阵尖锐的铃声响起,有人开始拿着喇叭大声呼喊:“Timesup!”
“都出来吧,游戏结束了!”
结束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她还眷恋着这份黑暗,她还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隔壁房间传来敲门声和呼唤,所有派对er一同出动了,打算找出所有还没被发现的同伴,很快就会轮到她们。
黑夜中,纪枫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绕过她的右手,缓缓推开柜门。
他用一个非常绅士的姿势搂过苏半糖的腰,将她温柔抱起,再平稳落地,和他带她上来时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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