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可知天下道统?”
“兄长是说儒、释、道三家?”
裕德路摇了摇头,叹道:“天下道统何止三家,就连那欧罗巴的西人不也有了自家道统吗?”
“西人也有道统?”,张志远诧异看来,“西人粗鄙,不通经典,如何能有道统?”
裕德路却不往下说了,端起酒杯,几次送到嘴边又放下,“我道家一脉最是苛刻,落定无悔,这练气是重中之重,一旦灵萃入体就无法更改,可像你我这等微末小修,不知前路,宛如盲人摸象,那知大象全貌?也只能赌一赌运气了”
张志远听他说得愁苦,摸不准他的心思,也就不插话了,静待后文。
“贤弟家学渊源,家中定有采气决和练气法传承了?”,裕德路问。
张志远心道原来如此,面上笑道:“兄长有话不妨直说”
“不知是何等法诀?”,裕德路铺垫这么久,既以说开,就紧盯着张志远的面部表情变化,一瞬不眨。
张志远微微沉吟,觉得这也没啥好保密的,就道:“江水天禄宝经,附带采气法。”
“原来是【弱水】”,裕德路喃喃道。
“师兄,【弱水】何解?”,张志远问。
“【弱水】乃水德其一,这【江水天禄宝经】出自【天水宝录】,可惜只是个残篇,筑基可以,紫府却难”,裕德路连连摇头,瞧着很失望的样子,显然是看不上这【江水天禄宝经】了。
这裕德路不过三十许,理论上大道还有希望,自然不想提前走上绝路。
张志远正好与他同病相怜,对练气也是迷茫的很,“师兄何不去求【少阳宿卫黄庭功】?”
裕德路闻言失笑,道:“黄者,皇也,你看这清远一府锦衣可有一位筑基?”
张志远惊道:“不是说越王宫可以采气了吗?”
“难,难,难”,他连说三个难字,一个比一个沉重,一声比一声凄苦,之后就一杯接一杯灌下肚,再无谈性。
张志远赔他喝了几杯,只感灵力翻腾酒气上涌,遂停杯不饮。
不多久,裕德路就醉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醉话,无非是大道艰难,小修难为,前路不明,心有不甘……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痴狂。
张志远劝了几句不管用,就准备告辞了。
这时,裕德路猛的灌下一杯酒,推案而起,仰头喊道:“一家一姓,禁锢天下,何其自私,何其荒谬?”
张志远大惊,“师兄,慎言”
“天下之害有三,一曰黄,二曰宗,三曰……”,他手指头顶,癫狂的要喊出第三害,一道雷霆炸响,震的两人心神一滞,呆若木鸡。
张志远冷汗淋淋,再不敢多待,告罪一声,匆匆离去。
出了洞府,抬头看天,只见天光灿灿,那有点风雨欲来的模样?
心中大惧,径直回了洞府。
打坐入定调息数个周天,那股心悸之感才渐渐淡去。
这裕德路,平时看着挺靠谱的一个人,怎么就……
他说天下三害,一曰黄。
黄者、皇也,是在说大明皇室。
又说一家一姓,禁锢天下,分明是在控诉皇室藏着至高法门,不肯散布出去。
二曰宗,应该是说五宗六门与皇室沆瀣一气,只顾自家大道,不管天下修士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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