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吗?”她认真得很,非挖不可。 南月凌撇开头去,决心再不跟她说一个字。 兰生仍弄来了锄头,连带那工头,开挖之前还问,“这里没来得及动工吧?本来盖了什么?” 汉子也快抓狂了,吼吼地喷气,“就堆了几块破砖头,除此以外啥也没有。姑奶奶,你有完没完?”要不是兄弟们都等钱养家糊口,他可不伺候。 “挖个三两丈,我就不麻烦你了。”兰生始终态度良好,求人不过打笑脸。 汉子没法子,招来一工,等挖了两三丈一个深坑,屁也没有,正要上火再质问,却听咕噜一声,从泥里冒出一滩臭黑臭黑的水来,而且止不住往上涌,吓得他和工人连忙爬上来。 那臭味很快散得满院子都是,将主家父子俩招来,捂着鼻子就问怎么回事。 “这里原是茅房,当初拆房子的人偷懒,将茅坑随意盖上算数,等于留了一池污秽,经年累月积存了有害的气。如今一施工,大概底下也不稳,便泄了出来。量少,工地上又味道重,没人在意到吧。”如她所料,怎么看残垣形状大小都只有茅房了。 这下,工头也对兰生刮目相看,毕竟高人难遇,遇到就是长见识,“那我和兄弟们为何不病?” “这气虽不好,你们身强体健,常年在工地干活,已经能抗各种异味,但主家少夫人却娇贵,想来还嗅觉敏感。”要不是刚才那阵风,她也找不出来。 “没错,我妻一手好厨艺全仗嗅觉特别。”主家公子高兴极了,找到病因就好。 “如此说来,只要让生病的人远离此处,再让人把污秽清理干净就好。”捂着鼻子,主家老爷心头也松。 兰生点头,又道,“清理之后也不能立刻在上面建屋,少说要空月,待味道散了。” “照建茅房就是。”工头自以为是好提议。 兰生却道不可。 主家老爷如今是言听计从,对兰生信服得五体投地,忙问为何。 “刚才同你们走进来,发现这宅子中轴走道易夹风,风能速播宅中各处。”南月府,还有这所宅子,建筑的布置让她无话可说,此时不想细论,只简要说明,“这粪坑若还在原位,施工虽便利,但它处在中轴之首,风位之前。原来有墙挡,如今打通了,风带有害之气乱窜,你们以为好是不好?” “自然是不好。”谁愿时刻闻茅厕里的味道?主家老爷马上吩咐工头找人清理粪坑。 工头开始请教了,“请问女师,茅坑该造在哪儿?” 桶金 日光斜照,一长一矮,一瘦一胖,两道影子高低不平从泥路上蹭过去。 南月凌一声怪腔怪调,像老鸭子,“请问姑娘,茅坑该造在哪儿?” 兰生笑得肚子都疼了,扶着墙走不动路,太恶搞。 “你还笑呢!还好意思笑呢!”自小接受骄傲家教的胖小子今日遭遇莫大耻辱,“当今只有天子能向父亲问卦,高官捧金也未必求得大姐开六爻用梅花,而你——真是无话可说了,南月氏明月流的能力居然被你用在茅坑上!人家给你二十两银票,你居然还能收进衣袖!我长这么大,没听过指个茅坑可以拿钱!别人好意思给,你也好意思要?” “不是茅坑钱,而是给他家指出了病源,算是谢礼。”那二十两又不昧心,更何况,通过这两日,她发觉自己需要存私房钱,还得是海量的,“这跟能力卦算也毫无关系,只是从一个结果找到一个因为,是事实依据。” “茅坑钱?茅坑钱!”不行了,谁来给他一棍子,打昏他吧。 “那么圆一大脑袋,装粪坑石头了?”她明明说得是“不是茅坑钱”,干嘛要吐白沫的样子? 又是坑?南月凌双手高抬,“你再坑来坑去,我就把你晚饭砸掉。” 害他这会儿好像还能闻到恶臭味,一点都不想吃东西。搁在平时,早饿了。 “皮球,你敢砸,我就告状。”兰生掰手指数给他听,“钻狗洞,泡酒楼,装骗子,而且还是跟南月兰生一道。你娘要是知道的话,你的禁足会不会到明年去?” 南月凌立刻重新抱紧,斜眼冷对,鼻子朝天如牛鼻孔,哼。 这里人人都敢对她横眉竖眼外加哼哼,以为能贬低了她。在她眼里,不过也就只是哼哼而已了。他人鼻子下那块铜钱大的气息波动,她管不着,也不用管。连她毫毛都吹不动一根,更何况人心其实都能达到海宽。她是个相当自我的人,说难听些,就是自私。但严格意义上来说,自私和心胸开阔并非反义词。自私相对无私,开阔相对狭隘。她自私,心开阔,没有矛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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