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凤笑道:“若是你去,我还真不担心。”
文岫并不承他的情,“谢谢小侯爷信任,只是劳烦小侯爷下次早些告诉我计划。”
谢留凤见她不高兴,从背后拿出一根簪子,递给她,“听说时下兴这个款式,夫人不妨收下。”
文岫扭头一瞧,那簪子是双层蝴蝶簪,色彩艳丽,极富光泽,正是柴夫人口中所言“双层点翠鎏金蝴蝶簪”。
无故送自己簪子做什么?文岫不想收。
谢留凤见她不收,又道:“作为跑路的酬劳。”
原来是劳务费?那不收白不收。
文岫一把接过,拿着簪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动手
柴智回来后,柴夫人把文岫来访的事情说与他听。柴智听了,面露疑色:“长远侯一向不插手政事,谢留凤向来纨绔,怎么会让文秀公主来此?”
“大人怀疑这其中有诈?”柴夫人揣测道。
柴智沉思片刻,摇摇头,“我得让人打听一下虚实。”
柴智倒不认为长远侯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个消息若是真的,他长远侯确实不宜插手。皇帝本来就忌惮长远侯的兵权,他若是在插手州内政务,只怕要给人抓了把柄。
如果现下这银子真的埋在方天预的老宅里,被谢留凤不小心发现,他卖自己这个人情倒也说得通。
只是柴智虽然贪图名利,却也不是一个冒进之人,即使是文秀公主亲自来传消息,他也并不全信,而是让人暗中查访。
过了一日,亲信回信,说是这谢留凤确实有建戏院的打算,而且凤鸣馆的柳玉香和春舞园的薛红簪都被他请动了,若是戏院建成,他就请这二位当台柱。
柴智疑心:“是这几日的事吗?”
下人却道不是这几日的事情,说那谢留凤早些时候看戏时就曾说过,将来要自己建一座戏院,把这两位自己喜欢的伶人请回去。
柴智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不并是谢留凤做做样子诓他,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
如果谢留凤所言是真,官银真的埋在方天预的老宅,那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柴智扬起嘴角,方天预这个眼中钉是时候除掉了。
当夜狂风大作,暴雨淋漓。
次日,地上新添不少黄叶,一派萧条之景。
谢笑静静望着院子里的下人清扫落叶,侯夫人走过来见他脸色不好,问道:“侯爷,出什么事情了吗?”
谢笑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务州这个地方,始终不太平静。”
侯夫人见他这样说,知道有大事发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方天预倒了。”
侯夫人愣住,似乎不可置信,回过神后却又笑道:“他这样的人,早该下台了。”
“方天预这些年贪污受贿,欺上瞒下,鱼肉百姓,甚至还勾结盗匪,这样的官,下台了对务州百姓是好事。”
方天预实在算不得好官,自他上任之后,务州百姓怨声载道,但是方天预是吏部尚书邢劭提上来的,京城里有吏部尚书邢劭替他兜着,在务州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自然是无需顾虑。
侯爷早就看不惯他的作为,但是现下皇帝忌讳拥重兵的人参与地方政事,侯爷也奈他不何。
侯夫人说完,偏头看侯爷,见他神色凝重,小声问道:“侯爷是不是想起了前一任知州?”
谢笑没说话,侯夫人知道他的心事,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这也怪不得侯爷,侯爷不必自责。”
“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良心上始终过不去。”
谢笑说完,沉着脸起身出门去,刚出去就碰上谢茵茵兴高采烈地要往外面跑,谢笑叫住她,警告道:“最近外面不太平,少出些门。”
谢茵茵站在原地发愣,这是怎么了?他爹平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今日怎么这么严肃?
侯夫人见了,朝谢茵茵招手道:“你就听你爹的话吧,这两日少出些门,等过几天日子晴了,你再陪我去法宁寺上香祈福。”
谢茵茵很少见她爹严肃的模样,也很少见她娘不偏袒她而是帮着她爹说话,知道事情可能不太简单,悻悻地回房去了。
文岫看见这一幕,转身朝着谢留凤道:“昨夜柴智动手了?”
“嗯。”
谢留凤从院子里捡了两枝被风雨吹打过的海棠,轻轻拭去泥土,用一个干净的素瓶装了,放在临窗的桌上。
谢留凤动作温柔,像是在呵护珍宝,文岫从没见他这样怜惜的神态,一时看得呆了,不禁问道:“别人插花都是新枝,小侯爷为何特意捡了败枝残花?”
“现在的惨相不过是被风雨淋湿了些,你看它含着多个花苞,等过几日在看,又是另一幅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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