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苦涩,顾盼吐舌,呸了两声。“好苦。”声音软软糯糯的。人也比平时要腻歪些。钟砚又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顾盼忽然攥住他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呆呆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满春楼的?”钟砚面色一顿,“听人说的。”顾盼不依不饶抓着他的手,“谁告诉你的呀?”钟砚没有回答,反问道:“满春楼好玩吗?”顾盼竟然真的认真的想了想,似乎觉得他问了个很有趣的问题,她说:“还行吧。”钟砚将毛巾收起来,状似无意的套话,“哪里还行?”顾盼眯着眼睛像个慵懒的小猫儿,“有几个小倌模样很不错,跳舞的小姑娘身材也很好,我都喜欢。”钟砚的手指轻搭在她的肩头,替她整理好衣裳,边问:“都喜欢?”顾盼理所当然享受着他的伺候,很天真的认为钟砚并没有生气,要不然此刻也不会如此温柔。她说:“是啊,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顾盼忽然坐正身体,手指作祟,在钟砚脸上摸来摸去,嘴角弯了弯,“不过,他们都没有你好看。”她发自内心的开口,“阿砚,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子。”钟砚嗯了声,没将她醉后说的话当真。她这张嘴说的话从来做不得数,真真假假,就连他都分不清。回去之后,钟砚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叫她将身上这套男装脱下来。顾盼还不肯,缩在床头,揪紧自己的衣裳,无理取闹起来令人啼笑皆非,“我不要,这衣服好看。”钟砚站在她面前,“脱了。”顾盼摇头,还是不肯。“是要我帮你?”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尾音轻挑,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她问:“难道这身你觉得不好看吗?”钟砚如实答:“不好看。”顾盼听完垂头丧气,等到钟砚亲自动手给她宽衣解带也没怎么挣扎,乖乖的松手任他为所欲为。少女咬着下唇,脸上闷出红晕,耳朵尖尖也红红的。钟砚从容不迫将她身上的男装脱下来,神色镇定,目不斜视,又给她找了件寝衣穿上。顾盼抱着被子,“好,现在我可以睡觉觉了。”钟砚拦着她,“等一等。”顾盼眨眼,“还有事吗?”“满春楼里,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钟砚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仿佛耐心十足。男人眸光柔和,丰神俊朗,眉眼间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好像他刚刚只是问了一句无足轻重的小问题。熟悉的恐惧感爬回顾盼心里,哪怕在微醺状态,她见着模样平静的钟砚心里也在打颤,他的表情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可是她就是害怕。她心里好像也明白,这件事应该没容易就混过去。满春楼是妓院。她虽然是被小舅舅拽过去看小白脸,但她也有享受到,不能说完全无辜。顾盼舔舔干涩的唇角,“我是病了。”钟砚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声音轻柔,“那我就当你真的病了吧。”就这么过去了?顾盼有点不太相信,她还来不及窃喜,钟砚的手指抚过她的嘴角,少女湿润饱满的唇像被抹上一抹艳色,“既然生病了,那就在家好好养病,没好之前都不要出门了,你觉得如何?”顾盼:“”她的眼眶忽然溢满水光,这幅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看上去莫名潋滟。顾盼在赌钟砚会不会对心软,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她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次数实属不多,现在尚且还能用一用这个笨拙却有效的手段。钟砚喝了一小口的茶,“高兴坏了?”如果说顾盼的眼泪方才是装的,这下是真的被钟砚给气出了宝贵的泪水。少女哭起来无声无息,莹润清透的眼泪顺着她细腻的脸颊缓缓滑落,砸在衣襟上,仿佛都能听见心碎的声音。鼻尖冒粉,眼圈通红。她委委屈屈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我不是故意跑出去的。”钟砚又喝了一口茶,薄唇抿着杯口,神色淡然,“无意的吗?”无意的怎么还会特意吩咐丫鬟不许进屋呢?男人轻笑,大抵是在嘲笑她又在犯蠢。顾盼往前靠近些许,抓着他的袖口,“我是心里太闷了才想跑出去散心。”男人一派冷然。顾盼咽了咽口水,用脑子想了想,钟砚性子冷漠,说软话好像也没什么用,她干脆分开腿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厚着脸皮去亲他的下巴,说话蔫蔫的,“我们吵架了你懂吗?你又不怎么理我,这就不能怪我郁闷要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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