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实利用秘纹来辅助炼丹,并不是行墨流派的专利,其他丹道修士也都会。只不过他们选择的道路是将这些秘纹铭刻于丹炉之上,这样只要输入灵力就能控制,要比行墨流派来得方便得多。然而丹炉的缺陷却也同样非常多。首先,炼丹师与炼器师虽同属于炼道,但这两者本质上相差极大,基本上是很难共通的。于是炼丹师的丹炉,必须请炼器师来炼制。然而炼器师虽然擅长炼器,但更多还是在利用原料本身的威能来组合,而绘制出色的符箓秘纹又是符阵道修士的专长……这就导致如果一名丹修想要出色的丹炉,那他就不得不去请另外两名修士来插手,于是对自己丹炉的掌控就不那么完美了。而这却也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还是每种丹药所需的秘纹都不同。为了避免每次炼不同丹药都得换丹炉的麻烦,大多数丹道修士都会选择一次性在自己的丹炉里铭刻上所有常用的铭纹。于是当炼丹时,大量无用铭文将会占去许多位置,使得真正生效的铭文只有其中一小撮,而且也十分死板难以变通。而那些无用铭文、以及死板的生效铭文会约束丹修的发挥,使得他们失去了追求极致与纯粹的能力,只能想方设法在另外一条路上越走越远。行墨流派与传统炼丹师之间的冲突矛盾就在于此。在很久以前,最初的丹修们选择了纯粹的丹道,发明了丹炉,希望能够不必分心于丹道之外。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有人质疑了先辈们的选择,转身走向另一条遍布荆棘的未知道路。那个人失败了。但他的智慧与思想却传承了下来,一代又一代,如同藏匿于芦苇中的火苗,微弱,却从未熄灭。如同生命中的亿万个巧合一般,这束火苗被传到了一个叫做“濮阳兴”的修士手中。它被一点点维护着,培养着,它的光芒终于照亮了天际,成为了那燎原之火。终于,它被赋予了这唯一一个成功者的名字,永远记载在了源界的丹道历史之中。它叫做“行墨”。岐南缓缓散去了丹火。他其实也有个丹炉,不过那东西更多是用来做掩饰的,以免被人认出他的炼丹方式起疑。观察了一下,见周围众人似乎听得都挺投入,他干脆就接着灵纹熔炉这东西继续讲了下去。这一场传道按照他在令符上所划进行了三个时辰,期间赶来听讲的修士越来越多。岐南被这么多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感觉万分不自在,时间一到就准备开溜了。谁料刚走出没多远,他又被人拦住了。来者是一名源境修士,她长相颇为美艳,弯起唇角对岐南娇娇柔柔地道:“行墨前辈……奴家是鸿羽商会的灵峨,前来与您商讨五更天丹方的事情。”居然都找到鎏义学府里来了。岐南耐着性子问:“你们想商讨什么?”灵峨素手半掩唇,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岐南说:“大人您的五更天,若将丹方放出去,不会觉得太浪费了吗?奴家觉得,您好吃亏呀。”岐南摸了摸下巴:“我也觉得。”灵峨:“……所以奴家和鸿羽一直没有出售五更天的丹方,打算和您再商量一下,是不是能转为售卖五更天的丹药呢?”拙劣的借口。岐南直白问道:“你们炼不出来五更天,所以又来找我了?”灵峨的表情有点绷不住,眼底闪过了几分难堪。她努力维持了惹人怜惜的姿态:“其实我们的炼丹师只差一点就……”岐南:“哦,那你们加油。”他说完转身就走。灵峨傻眼了,赶忙追上去:“等等,行墨客大人……”岐南把自己肩上峸鸿剑君拿下来,而后把惊醒的小蛟龙调了个方向,让它与灵峨对视:“你有话和我道侣谈吧。”灵峨浑身僵硬,下意识拢了拢自己露出半个胸脯的宽松衣襟,战战兢兢试探道:“峸、峸鸿剑君?”峸鸿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灵峨坚持了几秒后彻底撑不住,被吓得一边道歉一边转身就跑。岐南被这一幕逗笑了,把小银蛟转回来,挑着下巴亲了一口。峸鸿的竖瞳骤然收缩成一条细线,耳朵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岐南用指腹蹭了蹭小银蛟微凉的下巴,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察觉到有人正盯着自己。他偏头看去,就见那人竟是之前第一个向他提问的出窍期修士。那出窍期修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飞了上来,冷冰冰地说:“我叫阑衍。”阑衍?那个改良了培养灵植方法的丹道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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