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麓笑道:“听起来似乎比姚公子更好一些,另外两位呢?”右侧宫女回道:“梁公子只在皇上和齐大人说话的时候看过来两眼,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想法,倒是许公子看的多些,有将近二十次。奴婢还注意到,齐大人每端一次酒杯,许公子便喝一杯,好像在对饮一般。”宫女还加上了一点联想。靳云麓挺高兴:“找来了四个,有两个有意思,这就可以嘛。待日后问问皇姐,探一探她的态度,若是对上了,这不就成了吗!”两宫女笑着:“皇上亲自安排,好事自然能成!”靳云麓想的是,给她安排一个如意郎君,皇姐出嫁就可以安心了。当然,他也可以安心了。齐悦然由着宫女们帮忙洗漱干净,舒舒服服躺下陪靳云佩说话。靳云佩的床很大,两个人躺下也不拥挤。鸾凤烛台上数支燃着的蜡烛,暖暖的烛光穿过淡紫色纱幔透过来,给两人的面容都镀上一层柔美平和。“悦然喝了不少呢。”靳云佩不是受不了酒气,打趣道。齐悦然:“皇上赐宴,当然不能喝少了,何况美酒难得。”“悦然喜欢,明日送一车到宜兴坊。”“那可不行,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酒鬼呢!”“哈哈,悦然还在乎人言?”“我猜我在世人眼中,怕只有善战,凶悍,这一类的。再多一个嗜酒,更不像女的了。”“哈哈哈……”靳云佩动动身子更舒适一些,又道:“悦然冰雪聪明,今日皇上设宴有何意图,应该明白吧?”齐悦然笑笑:“大概明白,不过……”“可有中意的?”靳云佩问的有些急。“刚见一面,这怎么好说,而且身份秉性什么都不知道。”齐悦然再是无心婚嫁,对别人的好意也不好表现的十分冷淡。靳云佩笑道:“婚姻大事,女儿家从来都做不得主,皇上一口气帮你挑了四个来选,说出去可要羡煞津州大家闺秀了。”齐悦然酒气袭来,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发明显。闻言笑道:“就怕她们会说酸话,呵呵……”靳云佩再看一眼她的脸色,原本白皙的脸颊红云密布,闭着双眼,只有唇角勾起着,显出轻松愉悦的神态。“别家女儿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悦然的想法。这几位纵比不上陈帝显赫,若论家教人品,都是十分出挑的。”齐悦然未做多想,随口道:“过去的不提也罢。”连眼睛都没有睁开。靳云佩咬咬牙道:“以悦然的聪慧,当知道陈国使臣已经同皇上商议过和亲事宜。为了西宋,本宫愿意远离故土,但若是悦然对陈帝仍有旧情,本宫亦绝不会夺人所爱。”齐悦然终于睁开眼睛,但并没有看向靳云佩,目光有些迷茫无焦距。“如果我说一点也不在意,公主怕是不信。”靳云佩心头狂喜正准备说她信,却听她又说:“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的感觉吧。毕竟之前一直都以为会在一起的。”“这,应该的。”她语气中有些尴尬,两人的话,外间的宫女或多或少能听到一些。齐悦然心知和亲一事大概已成定局,可史东那日说过的话令她有些不安。靳云佩对她不错,同为女子,她不想她吃亏。“我记得的,都是多年前年纪尚幼的往事,分别多年,各人境遇不同,我已不知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如今怕已经是一副帝王面孔了吧。”靳云佩听出一些异样,询问:“帝王面孔,有何不同吗?终归还是同一个人,不过短短数年光景,再变能变到哪里?”齐悦然很想说你看看你弟弟,不要说几年,不过几日就已经变了。喝下的酒不足以令她完全失去神智,所以她只是笑笑没有说。至于陈源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史东的那些话到底是谁教的,她不清楚,也不愿把陈源想的太过阴暗,所以只给靳云佩提个醒便罢了。她善良但不愚笨,心思细密,只要有一丝警惕在,也不会那么容易给人算计到。这些年她姐弟二人在司马疾的压迫下依然活的好好的,还连同陈氏把手伸到军中,足以说明她的睿智。话不能说多。齐悦然隐晦的说出自己要说的话,酒意上涌,很快沉沉睡去。身侧的靳云佩却失眠了。次日齐悦然又混过一顿早餐才出宫,靳云麓给她安排了差事,她还要搜寻司马折的下落。至于反省什么的话,谁记得!靳云佩寻思了大半夜才睡着,天已大亮,不好再赖在床上,用过餐后便坐着发呆,脑袋里木木的什么也想不清楚,索性什么也不想。但是她不想,她身边一群忠心耿耿的宫女不得不想。她们可都是极有可能随着靳云佩陪嫁去陈国的,对未来的担忧不比靳云佩这个正主儿少。昨夜二人的谈话被守夜宫女听了,再讲述给其他宫女听,人多嘴杂分析一番,一些有意思的话语便有些被过度解读了。众宫女分析后得出一个大多数女人都会有的情绪,嫉妒。两名宫女使个眼色一起跪在靳云佩面前。“公主,奴婢有些话想要说,可能会惹公主不快。但还想公主听奴婢等把话说完。若是说错了,任凭公主处置。”靳云佩诧异:“你们跟随本宫多年,亲如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用的着这么慎重?快快起来说话。”左侧宫女道:“公主仁善,待人以诚,可是人心隔肚皮啊!”女人心靳云佩更加一头雾水:“怎么了,防,防谁,你们听说了什么吗?”右侧宫女一直低着头,肩膀耸动,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道:“昨夜是奴婢为公主守夜。”靳云佩看了看她:“有什么不对吗?”宫女低着头,有些焦急说道:“齐大人说的那些话,公主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能够留在身边的都是信得过的人,靳云佩也不怕她们听到什么。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晚,一瞬便想到困扰了自己半个夜晚的那句话。原本以为自己多心了,听宫女也这么说,那么就是这句话确实有问题。“你直说便是。”宫女诺诺道:“奴婢不小心听齐大人说了几句话。其中有句话,有些意味深长,就是说陈帝的那句,相信公主必然也留意到了。”靳云佩点头,示意她继续。宫女道:“齐大人说二人分别多年,彼此已然不了解,可是她又说,陈帝可能已经变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以己度人,自己的好姐妹远嫁到异国他乡,叮嘱一番也很正常。”“公主说的是,但这些话其他人来说并无不妥,可齐大人同陈帝是有过婚约的,难道不应该避嫌吗?若果真知道陈帝不妥,公主对她亲如姐妹,她更应该把担忧的事情说出来,而不是含糊的几句话,让人云里雾里的猜测。”靳云佩笑了:“照你这么说,她说与不说,都不对啊。说好话让人以为别有用心,说不好的又是挑拨。”“可是公主听了,睡不着,说明公主心里还是在意了。”宫女终于抬起头看过来,眼神中有些心疼,有些倔强。她的忠心只给了靳云佩,哪怕因齐悦然让她厌弃了自己,该说的还是要说。靳云佩再次替齐悦然解释:“先前皇上已经问过,她若是有意同陈帝再续前缘,皇上愿意赐郡主封号,送她出嫁。是她自己不想答应。又不是本宫强抢她的夫婿,此时何苦来坏我姻缘?”左侧宫女叩首道:“公主纯善,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的东西不知道珍惜,给别人又舍不得……”“她不是这样的人!”靳云佩断然打断宫女的猜测,脸色也有些阴沉下来。她从来以为自己宫里的女子们都是纯良平和的,这般背后罗织罪名同后宫争宠的那些女子又有何区别!左侧宫女眼圈泛红,她知道靳云佩生气了,但有些话一定要说。“若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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