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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后把你沅二叔调湖广或是德州之类的地方做知府，你到六部任科员。这局面也就慢慢地铺开了。&ldo;这个道理我们懂，别家也懂。&ldo;闵家的五老爷在翰林院已经呆了十几年了。是当年的传胪，轮资历还在你二叔之上。闵家如今有个做状元的闵健行在翰林院任编修，闵家五老爷再留在翰林院就没有什么意义。如今也盯着浙江布政使的位子。&ldo;你如果无故和闵家退亲。闵家会同意，但肯定会提出来让我们帮闵家五老爷谋取浙江布政使一职。&ldo;到时候你二叔父万一没能谋得福建布政使之职。你父亲在朝中就会变得很孤单了。&ldo;而闵家在程家和袁家的支持下，浙江布政使之职犹如探囊取物，不会有任何的悬念。&ldo;再过几年。闵健行放出来，最少也是个六部给事中。而闵家五老爷有了外放的资历。就可以回京争取小九卿了。&ldo;此消彼长。我们程家只怕到时候会被闵家压在头上了。&ldo;嘉善，你还要和闵家退亲吗？&rdo;程许眼底浮现挣扎之意。郭老夫人继续道：&ldo;你可能会说，计相宋景然宋阁老出身寒微，不也做到了东阁大学士、户部尚书吗？这话不错。你也可能会拜相入阁，可宋大人这一路走来，可曾让他的父兄为他牺牲过？为他让步过？凭什么你的父叔就要为了你一己私情为你牺牲，为你让步？你这样，对得起生你的父亲，养你的九如巷吗？你就是有一天做了首辅，你祭祖的时候能坦然面前祠堂里供奉的那些列祖列宗吗？你衣锦还乡的时候能坦然面前那些对你寄予了无限希望叔伯兄弟吗？&rdo;程许眼角落下一滴泪来。良久，他嗫呶地道：&ldo;祖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ldo;有啊！&rdo;郭老夫人道，&ldo;你离开九如巷，你离开程家，从此不再是程家的子弟，你就可以去保定府求见周大人了……&rdo;&ldo;祖母！&rdo;程许的眼睛又有了微弱的光芒，他不确定地道，&ldo;可周大人会答应我吗？&rdo;&ldo;不知道！&rdo;郭老夫人心里凉飕飕，声音却越发的温和了，&ldo;你离开了程家，有可能周大人觉得你既能弃家族利益于不顾，也可能会求娶了少瑾之后弃她于不顾……&rdo;&ldo;不，我不会的！&rdo;程许硬着脖了嚷道。郭老夫人却不为所动，径直道，&ldo;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也许会觉得你为了求娶少瑾什么都放弃了，是个性情中人，把少瑾嫁给了你。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要为你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所以你决定和闵家解除婚约的时候你自己要想清楚了，离开程家而又没能娶到少瑾，你后悔不后悔？不离开程家，你肯定是不可能求娶少瑾的，你甘不甘心……&rdo;&ldo;我不甘心，我不甘心！&rdo;程许低声道。郭老夫人凝视着程许片刻，轻声道：&ldo;你看你，左也不行，右也不好。既想做你九如巷程家的大爷，又想娶了如意娇娘周少瑾，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你之前没有去为自己争取，现在把自己弄到了这个田地又不甘心。&ldo;嘉善，这实际上就是我们常说的胆小懦弱！你想要的东西你不敢去争取，等觉得后悔的时候又不愿意承担后果。像你这样，就算是家里为你铺了一条黄金大道，你会走得不情不愿，最后会被那些苦苦求之的人挤下来的。&rdo;程许惊愕地望着郭老夫人。郭老夫人神色平静地道：&ldo;嘉善，你好好地养伤，准备迎娶闵家大小姐！有些机会失去了，就永远地失去了。你只要记住一点。你的父叔都不欠你什么，没有义务为你承担你任性的后果。你做的事，你自己负责，不要把别人拖下水。&rdo;程许的眼睛慢慢暗黯下去。郭老夫人转身离开c黄榻，喊了碧玉和翡翠进来：&ldo;这两天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好好地服侍大爷就是了。等大爷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们也该出阁了。到时候我自有重赏。&rdo;两人齐齐屈膝行礼。道：&ldo;不敢当老夫人重赏。这原本是奴婢们该做的。&rdo;郭老夫人点头。去了旁边的书房。&ldo;有些机会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rdo;&ldo;你的父叔不欠你什么，没有义务为你承担你任性的后果！&rdo;&ldo;有可能周大人觉得你既能弃家族利益于不顾。也可能会求娶了少瑾之后弃她于不顾，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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