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呢,我爸他在哪里?”一冲进急诊科,郝欢喜就死死地抓住护士问道。“伤者还在抢救室……”那护士下意识就答道。“为什么现在还在抢救室,不是清早就送过来的吗?”郝欢喜激动地质问道。“这位姑娘,你也知道,天气这么恶劣,送过来就耽误了不少时间,而且,伤者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相匹配的血型存量又不够……”短短几句话,不难让人想象当时情况的危急,郝欢喜感到全身冰凉冰凉的,她抓住护士的衣角,声音有些颤,“那,他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了,是吧?”“是吧!”见那护士一愣,郝欢喜吼道。她简直像是濒临崩溃的一头小兽,拼命向护士求证什么。贺瑾安一把拉住了郝欢喜,对那受惊的护士道:“麻烦你带路。”刚走到长长的通道尽头,那原本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立即打开了,几位医生满头大汗地走出来。“医生!”郝欢喜立即挣脱贺瑾安的手,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胳膊,力气大得扣进了对方厚厚的布料里,“我爸他怎么样了?!”度过危险期“你是……”那医生惊讶地看了一眼这小姑娘,面色凝重地说道,“手术没问题,但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期……必须小心看护,留意观察。”这时候护士推着全身插满管子的郝红旗从手术室出来,郝欢喜立即扑过去,“爸!”“这位家属,请冷静点!”那护士见一个姑娘猛地扑来,不由得制止道。贺瑾安一把拉住郝欢喜,轻声安抚道:“手术很成功,你别瞎操心。”“可是我爸他……”郝欢喜眼睛红红的,一动不动地盯着病床上的郝红旗,好像一个眨眼她爸就不见了。贺瑾安并不是不能理解她如此焦虑的原因,眼前的这个女孩,和自己的父亲感情至深。想想看,第一次见面,这小姑娘为了救自己父亲就敢以身试险呢。由于郝红旗的特殊情况,医院单独安排了一间病房,还有专门的护士看护,医生说,若是郝红旗能挺过最初的二十四小时,那才算真正没有生命危险。下午三点,田秀雅才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她一个人辗转从菁南转了三趟车才到g市,路上因为冰雪路滑大巴车在公路上滞留了两个小时,田秀雅心急如焚,若不是不认得路,她都想下车自己走了。“妈!”看到母亲,郝欢喜终于忍不住扑到她怀里,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傻孩子,哭什么,你爸他……不是还好好的么?”田秀雅抱着女儿,反而心里踏实了很多。一大清早接到那通病危电话时,她真是魂都吓没了。只是说也奇怪,当她给大丫头打完电话,踏上大巴车时她内心反倒镇定。这一路过来她都把最糟糕的情况想到了,现在……至少情况没她想的那么糟糕。一下午病房都显得特别安静。除了护士,郝欢喜和田秀雅都雕像似的坐在凳子上,贺瑾安出去两趟打包带回的粥点,都没动过两口,早就凉透了。夜幕降临时,病床上的郝红旗终于手指动了动,睁开了眼。这可把田秀雅和郝欢喜都高兴坏了,“护士,护士!我爸他醒来了!”母女俩立即挤到床头,跟郝红旗说着话,“爸,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田秀雅也握住丈夫的手,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红旗……”郝红旗眼神还有些涣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是看着,嘴巴里张了张,却囫囵着说不出话。很快医生过来仔细检查过,田秀雅和郝欢喜急于想知道郝红旗是不是彻底脱离危险了,医生解释还需要观察,母女俩的心再次悬了起来。直到深夜,郝红旗的情况一直十分稳定,虽然偶尔会昏睡,但醒来时倒还意识清醒。三个人不可能都陪在病房里过夜,田秀雅坚持要留下来。实际上自从郝红旗中途醒来过一次,她就一直握着丈夫的手没有松开。郝欢喜也不愿意离开郝红旗太远。贺瑾安不知从哪里借来一床被褥和一个暖手的火炉子,两人依偎着在外面的走廊上过了一夜。郝欢喜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可贺瑾安不走,她也没办法。凌晨四点,她终于撑不过睡眠的侵袭,合眼睡着了。贺瑾安帮她盖好被子,心中微叹一口气,这么执拗的女孩,他亦是头一次见到。他垂眸,看到胸口那柔软的仿佛小动物一样露出的脑袋,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这个看起来早熟的姑娘,还是一个小孩子罢了。郝欢喜是被走廊上凌乱的脚步声猛地惊醒的,她还以为是郝红旗出了什么状况,一个激灵站起来,跟了进去,才知是早班护士按时来给病人检查和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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