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汉子张嘴又说了些什么,一旁的陆初一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乘舲全然听不见了。耳朵里一片寂静,只觉得头重脚轻的,“我累了,就先回房了,初一,剩下的事你来安排吧。”陆乘舲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插上房栓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谢安澜坐着装好简易防震装置的马车回来,就发现了府里的不对劲。眼睛都已经哭肿了的陆初一,看见他更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怎么了。”他出门前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这样了。陆初一不敢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谢安澜哑然,连他都看出来了这个忠叔的归来,对陆乘舲来说有多重要。那股子从心底洋溢出来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突然接到这样的噩耗,换成谁也接受不了吧。“你少爷人呢。”“少爷他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谁唤也不开门。”陆初一担心道。“他不开门你们不知道踹门啊?”谢安澜难得没有以往的好脾气,甩下一句话,去了陆乘舲房间,不管不顾的就一脚踹向了大门。好在王府年久失修,这门虽然被人简单的修葺过,但也只能勉强遮风避雨,可经不起谢安澜这一脚的力道。门一开,谢安澜的眼神就往屋里的房梁上瞧,见房梁上并没有吊着有绳子、人一类的事物,放下心来。又往床上,桌子等地扫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往里走了两步,这才看见有团清瘦的人影,正蹲在墙角,双手环抱住膝盖,双眼空洞无神地流着泪,就连谢安澜踹门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听见,就那么静静的、无神地看着地面,一动不动。连哭都没有声音。如果不是他的眼眶还在淌着眼泪,看上去就同一个雕塑没有区别了。谢安澜心脏猛地一缩,心疼地上前去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用从来没有哄过人的语气,低声细语地哄道,“别怕,想哭就哭出来吧,我陪着你。”谢安澜本以为陆乘舲还得跟自己较上好一会的劲,没想到他话音一落,就听见陆乘舲细碎的哭声。刚开始还是小声的,压抑着的,到了后面就完全放开了。“我……我……再也没有家了。”陆乘舲靠在谢安澜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的流,自责、懊恼、愧疚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像密密麻麻的网,将他束缚得难以呼吸。如果不是他,或许……或许忠叔就不会走到今天。“宸王府以后就是你家。”谢安澜一边安慰,一边替陆乘舲顺着气,怕他哭岔了气。“不一样的。”陆乘舲摇了摇头。“哪里不一样了?”陆乘舲哽咽着不说话了。其实谢安澜明白陆乘舲的那种感受。陆乘舲是忠叔带大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父子了。有父亲在的地方就有家,如今父亲去了,这世间只剩便再也没有亲人,没有家了。他懂这种感受,因为他也经历过,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麻木了。望着陆乘舲那张哭花了的玉颜,谢安澜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替他揩去泪水,然后俯身亲吻在他那因为缺氧而显得异常艳丽的唇瓣上。“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有家,好不好。”陆乘舲睁大了眼睛,愣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沾满泪水的眼睫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还没等陆乘舲反应过来,谢安澜又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里。“定情信物。”陆乘舲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连哭都忘记了。这……这算哪门子的定情信物?谢安澜略略有些不好意思,他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唯有它是最具有意义的一样,但不可否认也是最廉价的。“殿下……这是要我串起来系在脖子上,还是配戴在腰间?”陆乘舲沙哑着嗓子,拿着手里的东西茫然不知所措。“额……”谢安澜头疼,“或许可以串成一把小剑放在身侧辟邪?”古人都有把定情信物佩戴在身上的习俗,所以大多数人送的都是发簪或者玉佩,最不济也是香囊。然而他看了看他送的东西。这戴在哪儿都不好看吧。陆乘舲直接被谢安澜的话,给弄得忍俊不禁,又不是道士,哪有把定情信物做成辟邪剑的。“要不我还是重新送一样吧,反正你的也没给我,等你给我的时候,我们再交换信物,如何?”谢安澜有心想要把刚才头脑一热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却被陆乘舲给拒绝了。“不用,殿下既然给乘舲此物,那它对殿下来说一定意义非凡,乘舲收下了。”陆乘舲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东西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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