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不知何时阖目枕在他肩上,神情安详,唇角微微勾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这远远超过了陆子溶能忍受的范围。他眉头紧锁,僵着动作,将此人扶到这张榻上躺着,胡乱给他扯了块被子,便捧着白鸟去偏室歇着了。
待屋里脚步声消失,傅陵睁开眼,手指碰了碰方才上药的地方,无声地笑出来。他眼角眉梢全是饱满真切的喜悦,看上去傻里傻气,又仿佛醉了。
方才陆子溶留他在屋里,给他上药,容许他靠在他肩上,还为他盖被子……
只是他的陆先生太害羞了,最后竟独自去了偏室,都不陪他一起,想来是尚未做好准备吧。
傅陵很有信心。
那天深夜,傅陵仿佛又回到了芭蕉小筑。那里的夜晚星月依稀,红烛通明,屋里炭火烧的足,暖意流淌。
而陆子溶坐在椅子上,手腕被缚在椅背后,双膝则在椅子两侧被固定,分开到一个尴尬的角度。
此时的绝尘公子衣衫散乱,面颊泛红,额头的汗珠一滴滴地顺着喉结滚下来,眸中早没了往常的自持,盈盈眼波里盛满莫名的情愫。
傅陵立在他面前,见他动了动嘴唇,发出焦灼的声音:“阿陵,从很多年前我就满心都是你了……我好想你……你要不要我……”
突然看到这一幕,傅陵几乎要疯了,可强烈的冲动之余,他竟也鼻头一酸。
他俯身捧着陆子溶的脸,落下浅而缠绵的一吻,喃喃道:“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负你,你也不许再离开……”
面前的人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他长着陆子溶的脸,却并无此人的脾性,他咬着下唇扭动肢体,喉咙里发出声声呜咽,好似在乞求着什么。
傅陵明白了,他为二人宽衣,伸手前去。然而最终,他没有等到他期望的触感,却只有一股异常真实的温热。
傅陵蓦然惊醒,见仍在入睡前的榻上,方知是梦一场。
他满心惆怅,一会儿遗憾梦中并非真实,一会儿又庆幸并非真实。那不是陆子溶真实的模样,而他不久之后便能和真正的陆子溶一起,也做那样的事……
他在美好的想象中沉浸良久,才发现自己的衣裤、身上被子和身下床褥一并脏了,难免面色微赧。四下望去,此时天将破晓,周身静谧,偏室的门紧闭,此间事全无人知。
傅陵蹑手蹑脚地下床,将被子床单一把卷了抱在怀里,趁没人看见悄悄逃走了。
陆子溶起来时已是日头初上,他出到主屋,下人进来伺候,他随口问:“我榻上的床单棉被哪里去了?”
“是殿下方才……啊不对,记错了,奴才并未看见。”
陆子溶并未深究,只吩咐道:“烦请差人跑一趟东宫,将客卿李愿请来。”
那仆从本是太子身边伺候的,一听这话便劝他:“您要见李公子,这让殿下知道……您也清楚,殿下对此颇为忌惮啊。”
“随他忌惮去,”陆子溶靠在椅子上,闲闲别过头,“我为何要在乎他如何想。你们若不安心,在门口听着便是。”
对方战战兢兢地去了。
李愿听说陆子溶要见他,自然喜笑颜开,一路上都兴奋不已。
到了园子里,他随仆从拐到陆子溶所在的屋子,绕过屏风,便见陆子溶侧身坐在主座上,仪态慵懒,深邃目光停在远处,如画眉眼勾出千万种风情。
李愿看得痴迷,一时愣在原地。
“李公子到。”
一旁的仆从看不下去,提醒一句,才找回他的神魂。
“陆先生。”李愿朝他恭敬一礼,眼角满是笑意。
陆子溶缓缓转过头,朝仆从们摆摆手,“都下去吧。”
李愿见状暗喜,原来陆子溶说单独见他,竟连下人也不带,就在这间屋子里……他难免浮想联翩。
陆子溶抬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几张纸条,淡淡道:“看看吧。”
李愿坐过去,展开纸条的同时就变了脸色。
这……不是他自己的字么?
纸条是截下来的,不知其全貌,但只看上头「玉盈会」三个字,他便知道不妙。
“这是……”
“这是你往凉州去的信,写给吕不为的。”陆子溶沉声道,“再看下面,我将你二人罪状列出,你可以帮我查缺补漏。”
李愿鬓角淌下汗水,拿着纸条的手在发抖,他颤颤巍巍取来最下头那张纸,其中写着他与吕不为一起在凉州作的种种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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