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抱抱她,她脚步滑动,如游鱼般闪掠而避。只听得她木然开口:“今日之事,你且当不曾发生。”又是“不曾发生”!容非暗暗咬牙,任何事对于她来说,皆可抹掉?她有没有把他当回事?他堂堂家主,放下一切奔赴小镇,委曲求全,一心想陪她、助她,却一次又一次被她玩弄于股掌。大概是犯贱了才会让她凌驾于顶、狠狠折磨!二人相视而立,隔着两尺木案,莫名有种远隔天涯之感。原为亲密爱侣,一笑一颦尽是蜜意,此际,两张俊俏面容仅剩下麻木神色。秦茉陡然冒出一念头——钥匙与匣子不匹配,容非还有回头路,只要他们装作不曾相爱,装作毫不知情。可她真能割舍?就算此刻气在头上,恨他、怨他,目视他那熟悉的脸,她的心终归硬不起来。如此站到天荒地老,也得不出结论。她淡淡扫了他一眼,紧抿双唇,捧起妆奁,脚下如行云流水般掠向门口。容非猝不及防,抬脚再追,慢了一步,沮丧自心底蔓延至眉梢,继而渗透全身。目送她的背影没入苍茫暮色中,他怅然若失,愣愣出神。夜风拂过青白色袍角,他伫立片刻,抬手把钥匙的细绳挂回颈脖上。铜片坠于胸口,触感冰凉。心,也凉了。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容小非秦茉紧抱妆奁,步履匆匆,穿行于越发浓稠的夜色中。亭台楼阁错落在山石花木间,门前廊后晃动的微弱灯火,无力驱散铺天盖地的黑暗,更照不进她彷徨的心底。路上遇到数名下人,均面带惊色,似在犹豫是否该与她搭话。直到返回居所时,她才发觉,脸上泪痕交纵。不知何时起,不知何时止。秦茉自幼不爱哭,除去亲人离世,遇到再大困境,她都能隐忍不哭泣。为何遇上容非之后,她已落泪数回?她心底有无数疑问,如容非是否真为父亲旧友之子?他从何得知青脊在找一匣子?他的消息来源是敌是友?是否在利用他和她的关系?他对她的心几分真几分假?目下,她无任何心思再去纠结,将妆奁锁在橱子内,吩咐小丫头给她端一坛桃仁老酒,饮完换了身寝衣,埋头就睡。奇迹似的,一夜无梦。次日清晨,翎儿来报,容公子在院外请见。秦茉懒洋洋下床,不置可否,命人备水洗浴,在浴池中泡了半柱香才起。她悠哉悠哉更衣、梳妆、打扮,一丝不苟。翎儿以为她想精心装扮去见容非,没想到她衣饰一新,却徘徊在院中赏菊。“姑娘,容公子还在等呢……”“哦,由着他吧。”秦茉浑不在意,只丢下这一句,延嶙峋山石,欣赏西湖柳月、墨荷、绿云、十丈珠帘等菊花,看似神情愉悦,意态悠然。…………一连两日,容非皆去秦茉的院外找她,等她。他认为是时候解释清楚,哪怕有关父亲的部分,他暂时不好详述。他们还没静下来商量那匣子的处理方法;杜栖迟的归期,他也没来得及告诉她。然而,她竟完全没搭理他。他在时,她不见;他去了别处,她便忽然外出,至晚方归。说生气,他理解,可她不也照样去他屋里翻找过么?他唯一庆幸的是,她再恼怒,也没赶他走,只是单纯避而不见。翎儿等几名与他相熟的仆侍见状,只道他们闹别扭,苦口婆心劝慰,还说姑娘性子执拗,但口硬心软,过两日缓缓气便好,还让容非以后多迁就她。容非哭笑不得,亦烦躁不安。他也想多迁就她,前提是,她得给他机会。秦茉对他不理不睬的第三日,容非脸皮越磨越薄。尽管他知南柳不会多说,可他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他躲在客院跟南柳学功夫、折腾小木雕、练字、作画、看书,再纠缠秦茉。纵然坐立不安,什么书也读不进去,画出来的东西无法见人,他仍执意着装整齐,傻坐案前,或浪费笔墨纸张,随时恭候秦茉。秦茉心里有他,他非常确定这一点。他唯一的赌注是,她没有驱逐他离开秦园,总有一日会给他个台阶。数日后的下午,宁静了好长时间的秦园,忽而喧闹起来,人员走动、搬运物品,偶尔有交谈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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