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尚未查明,但秋日天干物燥,走水也不无可能。”吴统领蹙眉不展,犹豫半晌,又道,“但微臣心有疑惑,只怕走水一事与盗宝案有关。”“你是疑心盗贼为销毁证据,故意于晋安王旧宅纵丿火?”萧玉山说此话时,眸光一凛,如刀出鞘,纵使眼如桃花,也冷冽难当,“寡人命你限期查案,戴罪立功,你倒好,宝物尚不曾寻到,还让晋安王旧宅葬于火海。”“守卫皇城不力,一而再,再而三,你该当何罪?”萧玉山一拍案桌,用得十成十气力,顿时响声如惊雷,“此事莫说皇家威严,便是漠北的盛情,都一并教你辜负了!”“微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吴统领自知大难临头,长跪于地,冷汗骤来,连道“恕罪”。“寡人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并不曾放在心间。”萧玉山盛怒,吩咐道,“押入天牢候罪吧。”吴统领面如死灰,即便教人押着,也一步一趔趄,缓缓离去。眼下,偏殿之内只留了赫连归雁一人。方才赫连归雁不曾多言一字,端的是谨言慎行,行事滴水不漏。萧玉山饮下一口清茶润喉,继而望向他,蹙眉问道:“赫连王子又是所为何事?”赫连归雁先施一礼,再答道:“并无其他,亦是为玉石失窃之事。”“今夜听闻晋安王旧宅走水,火势不小,臣下只怕进献之物化作焦土。如若当真如此,漠北便是万死难辞其咎。”赫连归雁委实有些本事,将“诚恳坦然”一词演得惟妙惟肖,若非一早就知晓晋安王旧宅走水一事乃漠北人所为,萧玉山几乎要教他瞒过去。然而此时,萧玉山纵使有心挑错,也瞧不出半分错漏之处,根本发难不得。如此一来,他也只好说些场面话,继续虚与委蛇:“赫连王子言重了,此事本是贼人盗宝,怎能教漠北担责?”说话间,赫连归雁竟单膝跪于地上,与萧玉山道:“此事亦有漠北看管宝物不力之责,还望陛下恕罪。”萧玉山见他如此情状,只道断不会计较漠北之责,亲自扶赫连归雁起身:“赫连王子快快请起。”赫连归雁本却不起身,长跪于地上,做那万分恳切之状:“臣愿担全责,只望陛下莫回拒联姻之事。”“赫连王子可知晓,关内有古话——君无戏言。”萧玉山也演得有模有样,扶着赫连归雁起身,好生安抚,“此事本非漠北之过,寡人又岂会因此食言?”如此一来,赫连归雁才似稍稍安心,终归站起身来。更漏已至三更天时,赫连归雁才步出偏殿,伴着月华归去,踏碎一地银霜。行至丹樨外不远处,他忽而回眸,再度望向偏殿窗扉。只见烛光昏黄,光影都落在窗枢间素白绢布上,有人久坐于窗扉侧畔,身影隐约可见。灯影幢幢下,那侧颜光影竟有几许袅娜,像极了剪纸。分明是个铮铮男儿,却生了误事的相貌。如是想着,赫连归雁转身之际,无声而笑,微露一对尖牙,又露狼相。作者有话要说:储栖云暖安风木小狼狗狠求个预收异世总攻养成计划[系统]一朝天子一朝臣(下)晋安王旧宅走水乃是因人纵丿火所致,现如今,纵丿火犯已然捉住,押入牢狱夜审。此事本该由禁军那处主审,也不知为何,皇帝口谕钦点了尚书郎叶文卿,还将吴统领押入大牢候审。叶文卿夜审人犯,安风彻夜相陪,偶然间一瞥,又发觉异常之处——这纵火之人,竟是漠北王子献来的雕玉师。晋安王府人去楼空,后街也并无灯火,安风追逐之时并无瞧清此人相貌。现如今,借着大牢中烛火一瞧,才看清真容实貌。“这个人我认得。”安风走进牢房,见此人已受鞭刑,仍旧如顽石一般,半个字不肯吐露。叶文卿走上前来,心下好奇:“安大人竟知晓?”安风用剑柄挑起那漠北人下颔,冷眼睥着,应道:“这便是虽赫连王子献入宫,为陛下雕玉之人。”此话一出,无异于坐实漠北人监守自盗。叶文卿心念一动,亲自检查此人手指,果见得食指拇指皆有厚茧,似是常年攥着雕刻刀所致。叶文卿随即问他:“你是赫连王子部属?”那漠北人一声不发,纵使已教安风戳穿身份,亦是负隅顽抗。待到天亮时分,禁军统领入狱待审一事,已然群臣皆知。早朝前夕,陛下未到之时,众人议论纷纷,有人道,吴统领是因查办盗宝案不力,惹怒圣上,才沦落如今下场;也有人道,晋安王旧宅是因禁军疏漏,才突发走水之事,陛下是发落吴统领,乃数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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