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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林明非垂眸。“有。”楚霖点头，“上次看你这幅表情，还是帝国和联盟百年休战一致对外那会，联盟议会长和你意见相左，不同意你带领联盟军支援。那时候你看着他的表情，就和下午差不多，冰冷的可怕。”林明非皱眉：“他只想着保全兵力，完全没考虑到联盟和帝国那时候是唇亡齿寒。只看重眼前利益而不顾大局……”“所以后来他就下台了，新上任的议会长唯你是瞻。”林明非沉默半晌，看着他：“我下午真有这么生气？”“是啊。”楚霖伸手揽过他，“但我还是很高兴，这是你因为我而生的气。”“有时候，我看着你永远无所谓和不在意的样子，才会觉得惶恐不安，你生气了，我反而安心，因为这是你在意我的证明。爱人之间，如果只有关心和体贴，会平淡得让人感受不到爱的存在，生气和矛盾，却也未尝不是爱情的催化剂。”林明非看着他：“难怪你老是莫名其妙地吃醋。”楚霖：“我爱你。所以理智上我明白你和他们没有关系，可还是会控制不住地不开心。”就像林明非今天这样。理智上他知道楚霖和方辞然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可感情上依旧会不舒服，会生气。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楚霖会对他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因为爱都是伴随着独占欲的。想要让爱人只属于自己。想要昭告天下这个人是属于我的。林明非若有所思：“我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任性。”楚霖想了想：“这样很好。”林明非挑眉。楚霖笑道：“这让我终于有种你是人，而不是高高在上无情无欲的神的感觉。”“想把你拉下神坛可真不容易。”被拉下神坛的林明非冷漠地看着他半晌，突然开口。“那……解释一下，今天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清大校草vs北华校草楚霖面露茫然：“什么消息？”林明非仔细去看他的表情，发现他眉眼间尽是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一时他也沉默了。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最后楚霖才恍然地掏出手机：“我的手机早上没电了，你给我发消息了？”林明非看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没有说话。这句话刚问出口时，他就知道自己不对劲。平时两人微信聊天的也不多，基本都是寥寥数语，偶尔他自己也会忘了回，见面后就干脆不回了。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可以直接通过羲和望舒联系。今天楚霖没回他消息，满打满算也不到12小时……以他们多年来聚少离多的状态来看，这个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是在街上猛地撞见楚霖和方辞然，这事根本不会让他有任何感觉。只是两件事猛然间一起发生，林明非刹那间生出了异样感。他抿了抿唇，觉得自己今天莫名有种陷入爱情无理取闹的小女儿心态。楚霖看他双唇绷紧不说话的样子，以为他还在不高兴，顿时急了。他满屋子找充电线，匆匆忙忙地解释：“我是真没注意，不是故意不回你。昨晚忘了给手机充电，早上出门时也没注意，没到中午它就黑屏了。我真不知道你给我发了消息……”最后他从沙发靠枕底下翻出充电线，赶紧给手机充电。一插上电他就去按开机键，手机残留的电量一点也不剩，好几秒都没反应。林明非叹了口气，低下头：“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伸手捞过楚霖手里的手机，等了一会才去按开机键，没几秒，屏幕就亮了：“我没生气，就是问一句。”他把亮起来的手机扔回给楚霖。楚霖等开机动画跳转完，直接登上了微信。最新消息里林明非被置顶，一眼就能看到头像上方的一个红色的“1”。楚霖点进去看。【林明非：晚饭想吃什么？】他转头去看林明非。见他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对不起。”楚霖走过去伸手抱住林明非，“我没注意，下次一定秒回。”林明非抬头看他额角都冒出了汗珠，失笑：“你道什么歉，是我无理取闹了。”楚霖一本正经地道：“秒回是身为男朋友的职业素养！”林明非在他怀里待了一会，然后起身去收拾外卖吃完剩下的盒子，等他把盒子打包完扔进垃圾桶里，突然转头。“对不起。”楚霖愣了下：“怎么……突然道歉？”林明非半靠在垃圾桶旁的冰箱上，一只脚微微曲起：“我以前总觉得你莫名其妙地吃醋，有时候我和别人多说两句话，你就恨不得把我关起来。”“哪、哪有。”突然被戳破心思的楚霖摸了摸鼻子。林明非斜睨他一眼：“你想什么我还看不出来吗？那时候我总觉得你无理取闹，但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呢。”他笑了笑：“我想宠着你还不行吗？”被林明非这么说，楚霖不满地抬头：“谁宠谁？”林明非没回答他，反而接着道：“刚才我发现自己今天的举动也有些……无理取闹吧。”“你其实没做错什么，反而先向我道歉。”林明非看着他，认真道，“不是你的错。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我大概终于有一种，和你感同身受的感觉了。”楚霖眸光微动，大步迈过来，往冰箱伸手。林明非以为他要拿东西，侧了侧身子，谁知楚霖直接把手撑在冰箱上，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我很高兴。”他觉得自己都快语无伦次了，“真的。”“你可以一直无理取闹下去。”他反过来道，“以后我宠你，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呢。”林明非眯起眼，踹了踹他。楚霖凑过头想去亲吻他。孰料刚靠近，就被林明非推开。“一嘴的泡面味。”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赶紧先去刷个牙，不然不让亲。”言下之意就是刷完再亲。趁楚霖进浴室洗漱的工夫，林明非拎着满了的垃圾袋下楼。刚扔完垃圾，口袋里的手机震颤了一下，发出微信提示的系统声。他打开微信一看。中午发出去的那条消息得到了迟来的回复。【楚霖：想吃你。】林明非：……月光下，他觉得自己的脸又要烧起来了。诶，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能回得这么流氓。当晚楚霖如愿以偿地被赶去了书房。林明非一脸冷漠地看着他：“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那么宠你，当然要满足你了。”楚霖：“……”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憋屈感。一天下来，生理上没什么，心理上却累得很。林明非洗完澡神清气爽地出来，把换洗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时，一撇头发现书房的等还亮着。说是赶人去书房，林明非也真没想让楚霖在里面待一晚上。他们租的公寓本来就不大，书房空间也就那么点，连张躺椅都没有，根本没地方睡觉，还不如客厅的沙发睡着舒服。楚霖白天又忙得很，他这种金融国际班的学生毕业后大多会选择出国深造，楚霖不想和林明非来一场跨越太平洋的异国恋，直接否决了这条路，最近因为毕业实习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林明非看在眼里，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他顿了顿，换了方向，推开书房的门。楚霖仿佛就在这等他似的。他刚推开门，里面直接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进去。要不是清楚拉他的人是楚霖，林明非身体差点条件反射性地想反击。楚霖直接把他拉到怀里，关上门，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脖颈：“男朋友不放心，想要来书房陪我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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