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岫望了一眼谢留凤,谢留凤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她的身旁,不省人事,仿佛外界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任由思绪泛滥。
皇宫里,养心殿内,皇帝正着一群太医大发雷霆。
“你们几个大活人,连个下不了床的病人都看不住?谢留凤现在昏迷不醒,他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
皇帝气得咳了几声,一旁的德公公连忙上前为他顺顺背。
皇帝瞪着下面跪着的太医,心里又来了火:“医人医不好,看人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
下面跪着的太医纷纷在心里喊冤,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他们的心思全在治病上,哪里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为了谢留凤的事,个个都是提心吊胆,恨不得尽全力早点找出解毒之法。现在好了,人在他们眼皮底下不见了。太医们不仅觉得冤枉,还觉得神奇。这人是怎么平白无故地消失的?
皇帝已经吩咐人去查清原委,他毫不指望这群太医能帮上什么忙,只是还没等查出些什么,良妃先来了。她将一封信交给皇帝。
信是文岫写给良妃的,大意是她带着谢留凤出宫求医,让良妃不要挂念。皇帝快速地浏览完,把信重重地拍在桌上,“胡闹!”
“这简直太胡闹了,宫外的大夫比得上宫里的太医吗?”
这群刚被皇帝嫌弃得一无是处的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接话。
皇帝气得直咳嗽,呛得满脸通红,他吩咐左右,“去,赶紧去把公主和驸马找回来。”
若不及时找回来,这谢留凤怕是真的要死在京城,到时候消息传到务州,还不知道长远侯会怎么想。
跪在地上的太医见皇帝咳嗽得厉害,纷纷表示要替皇上诊脉,皇帝挥手,让他们全部退下。他只让德公公替他拍拍背。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气顺,脸色逐渐恢复。他无意瞟见放在桌上的方盒,指着方盒道:“这就是你昨天从谢留凤手中拿来的方盒?”
德公公回道:“是。”这方盒是他亲自拿过来,亲自放在桌上的,他很清楚。
皇帝记得谢留凤晕倒之前就是要将这个方盒呈交给自己,但是由于谢留凤晕倒,事发突然,他一直没来及看。这时候才终于想起这么一回事。
皇帝拿起方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沓纸。他取出几张扫了一遍,越看越震惊,最后抑制不住激动,站起身来唤人,“来人,去把吏部尚书邢劭请进宫来。”
好他个邢劭,居然和吴燕帮勾结,简直胆大包天!
一旁的德公公见皇帝语句还算客气,但语气实在算不上和善,不禁有些好奇,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德公公稍稍倾身,想趁机偷瞄,皇上却突然望向他,吓得他赶紧摆正身子,低下头不敢再张望。
皇帝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注意到德公公这点小动作,他对着德公公道:“传朕口谕,让钟丞相即刻入宫觐见。”
宫中先后出去三批人马,一批是德公公领着人去给钟隐传口谕,一批是去请吏部尚书邢劭进宫,还有一批是去寻找公主和驸马。
文岫出宫的行迹没告诉宫里任何人,她料想皇帝的人一时半刻不会找到翠枫居,于是安心守着。廖神医说任何人不得打扰,她自当不让任何人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廖神医终于从制药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瓷碗,碗里装着一颗药丸。
“把这个给他服下,等过一个时辰之后再看看他的手背,如果筋脉颜色变浅,说明有用。”
文岫赶紧依着他的话,将药丸塞进谢留凤嘴里。一个时辰过去,谢留凤手上的筋脉颜色果然变浅了。
“太好了,太好了,有用!”谢茵茵激动得跳起来,没兴奋两秒,她又耷下脸望着廖神医,“为什么我哥还不醒?”
“哪有这么快,估计明早才会醒。”廖神医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之后,才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幸好平日里他收集了很多珍贵的药材,要不然找药材要费不少功夫,恐怕来不及救人。
“能醒就好。”文岫也终于放下心来,此时的她才终于有心思梳理谢留凤中毒始末。
谢留凤拿了那个木盒,她也拿了,但是她并未中毒,谢留凤却中毒了。为什么?因为木盒不是重点,里面的东西才是重点,她记得谢留凤伸手碰了里面的东西。她猜想那毒一定就附在密函上。
“廖神医,‘阎王敲门’这种毒是什么状态?是像水一样还是像灰尘一样?人又是怎么中毒的呢?接触中毒还是呼吸中毒?”
廖神医想起管家之死,道:“那毒是粉末状,与皮肤接触就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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