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长大了,有变化不是挺正常?你在乎我才会在乎别人的评价眼光不是?这哪是有错?&rdo;&ldo;不是不是,是我学医的目的参了杂念,我怕我会变得与神医先生那些弟子一般,我不想变。以前那个我比较好,再苦再累,可我开心。如今我的本事虽比从前强,可是却觉得不如从前欢喜。我不喜欢如今的我。&rdo;&ldo;笑笑啊,从前我觉得貌美温驯的芸儿最好,最适合我。可如今我瘸了腿,受了难捱了苦,经历不一般了,却觉得身边有个英勇无畏,倔强善良的笑笑最好。我变了,可是不代表过去的芸儿不好,也不代表现在的笑笑不好。只是经历不一般了,心境便会不同。所以我才会说,如若用你把芸儿换回来,我不愿意,因为你是眼跟前的,如今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变了,不代表过去的那个你或现在的这个你哪个有不好,只是表示你长大了。或许是你的勇敢不再鲁莽,你的善良不再愚昧,可你还是你。&rdo;韩笑琢磨了好一会,然后吸了吸鼻子,又揉揉眼睛,不高兴地道:&ldo;你举的例子真不好,我不爱听芸儿什么的。&rdo;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语气与他说话,聂承岩欢喜不已,他捏捏她的鼻子:&ldo;不爱听怎么了,人家确是比你长得美比你性子好。&rdo;&ldo;那我还比她勇敢比她能撑事呢。&rdo;她鼓了腮帮子,难得露出小女儿态。聂承岩哈哈大笑:&ldo;是,你最勇敢,你是我最勇敢的笑笑。&rdo;韩笑把头埋他怀里,安静了一会,说道:&ldo;芸儿姑娘在往生世界一定会过得很好的。&rdo;&ldo;我也是这般想的。&rdo;聂承岩低语:&ldo;我被救回来的那一阵子,天天想着,她在那边好不好,她会不会恨我?我希望她能过得好,希望她忘了我,忘掉我这个没用的害她命丧黄泉的男人。我满心满脑的愧疚,伤心欲绝,我那时想反正我也活不了啦,我若去了,在地府里定要寻她,定要护好她,莫让她再出意外。&rdo;他正回想着当时自己的心境,冷不防胸膛上挨了她一记粉拳:&ldo;城主大人,我不是告诉你我不爱听芸儿什么的。&rdo;聂承岩轻笑,低头看她嘟了嘴一副醋样,忍不住探头过去咬她小嘴一口:&ldo;明明是你先说的,勾着我忆起往事,却趁机编排我罪名了。&rdo;&ldo;反正我不爱听。&rdo;她打了个哈欠,开始觉得困了。&ldo;主子。&rdo;她唤他,&ldo;你当初说要知道真相,你要报仇吗?&rdo;&ldo;当然。&rdo;聂承岩眼睛微眯:&ldo;我的苦不能白受,芸儿也不能白白枉死。&rdo;&ldo;那我呢?莫抛下我。&rdo;&ldo;不会的,傻丫头。我就在你身边,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rdo;&ldo;还有乐乐。&rdo;&ldo;嗯,还有乐乐。&rdo;她安了心,不再问,只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这次是真要睡了。&ldo;主子。&rdo;&ldo;嗯。&rdo;他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替她掖了掖被子。&ldo;我喜欢唤你主子,叫阿岩会不习惯。&rdo;&ldo;唤多了便习惯了。&rdo;&ldo;那就先唤着主子可好?我还不想改。&rdo;那两个誓象针一样扎在她的心里,对他越是依恋就越是会在意。&ldo;好,随你。&rdo;老头以为用形式可以困着他,用礼数可以约束他,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与笑笑在一起,只要两人都欢喜,就有一辈子这么长,俗礼之事,待她愿意再行便好。他当初就是太想向老头证明他能掌控一切,他能做到他不允的事,急匆匆带着芸儿上路,才会没做好防备。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韩笑睡着了。聂承岩看着她的睡颜,想到让她伤心难过的老头,心情有些复杂。老头愿意传她医术,老头把她带到了他的身边……老头这辈子对他做过最好的事怕是只有这一桩了。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亲。可他想来想去,能想到他对他的好,居然只有这一桩。韩笑这一觉直睡到太阳快落山,起来后吃了饭,觉得有精神了,心情也好了,她决心要振作,要努力刻苦,正加紧整理功课,却见云雾老人身边的医仆跑来请她:&ldo;韩姑娘,神医先生唤你即刻到习诊院。&rdo;韩笑心里一紧,不知是何事,赶紧背了医药箱子就去了。贺子明照常跟在后头。聂承岩打个眼色,霍起阳唤了另一名护卫也跟着。韩乐坐在聂承岩身边背书,看到这情景,大眼一个劲地往外瞅。聂承岩扳回他的小脑袋瓜子:&ldo;别瞎瞧,好好背。玩了一下午,这会儿得补回来。&rdo;韩乐嘟了嘴,委屈道:&ldo;是城主大人跟姐姐关屋里没出来,没人盯功课,我才跟大侠们玩了一会,我还练武了呢,可勤快了。&rdo;聂承岩没应声,只横了他一眼。韩乐撇嘴低头,赶紧认真念书。这边韩笑惴惴不安地朝着习诊院赶,路上问那领路的医仆:&ldo;是什么状况?神医先生有何吩咐?&rdo;那医仆抿紧嘴一言不发,只领着快步急走。贺子明走在韩笑身边,将她与那医仆隔开。韩笑没得答案,只得在心里做了最坏的准备。眼看着习诊院就在眼前,那一路面色有异的医仆忽然转身,扑通一声向着韩笑跪下了:&ldo;韩姑娘,神医先生给川谷灌了绿霜,川谷是小的好友,我们一起上山的。这山里,怕是只有姑娘有本事救川谷了,求姑娘救他一命。&rdo;韩笑大吃一惊:&ldo;绿霜?&rdo;那医仆道:&ldo;神医先生说林姑娘毒症没能完全治好就去了,他要验证一下解毒的法子。川谷不是药仆,他不是试药的,可神医先生选了他试毒……&rdo;这医仆用力磕头,&ldo;韩姑娘,神医先生只想验药,只有姑娘会真心救人,只有姑娘有这本事救他,求姑娘救救他。&rdo;韩笑不再听他细说,她撒腿便往习诊院跑。药箱子很重,跑得不利索,她索性一把抱着拼命向前冲。一口气冲进习诊院,看得院内气氛果然有异,原先给林芝治病的那间屋前站了两个人,韩笑一想该就是这里。她跑过去,门前那两人马上让开了。韩笑进得屋内,看到床上绑着一个年轻人,他嘴里塞着布巾,用力咬着,脸色铁青,额上筋脉突显,身体四肢抽搐挣扎着。云雾老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川谷痛苦的模样,见到韩笑气喘吁吁地来了,冷声道:&ldo;你来了,他交给你了,看看之前研出的法子是不是管用。&rdo;韩笑放下药箱子,伸手搭上川谷的脉,飞快地问:&ldo;你下了多少毒?放过血了吗?有没有准备药?&rdo;她语气不善,正眼都没看云雾老人。云雾老人也不恼,他把毒量和之前用过的治救手段说了,然后丢了两页药方给她:&ldo;后面的就交给你吧,这方子里的药已让医仆准备去了。&rdo;他言罢,便远远站在屋角,局外人一般看着他们。韩笑也不管他,她把完脉,看了那放血的口子,然后拿了药方飞快扫了一眼,之后便从药箱中抽出针屉,取了五根针,扎在了太冲、跗阳等穴上,片刻之后川谷似是没再这般痛苦,身体抽搐也少了。&ldo;下针止痛?&rdo;云雾老人略一沉吟:&ldo;这招倒是使得妙,不过对解毒没甚用处,你其实不必多此一举。&rdo;韩笑不看他,转到一旁桌上取了纸笔在他的药方上划划写写:&ldo;若能减轻痛苦,就不是多此一举。这止痛妙法,是神医先生教的,韩笑谢过。&rdo;云雾老人微微动了动眉,这半日不见,她的气焰倒是上来了。韩笑招手让方才去找她的医仆过来,问道:&ldo;你叫什么名字?&rdo;那医仆看了云雾老人一眼,应了:&ldo;小的叫川羌。&rdo;&ldo;川羌,烦你跑一趟药房,把这方子递过去,按这个方子配,第一剂要速速煎出来,越快越好。&rdo;那川羌一看,吓了一跳,一边偷偷地瞅云雾老人,一边小声道:&ldo;韩姑娘,这方子是神医先生开的,不能改。&rdo;&ldo;为何神医先生开的方子不能改?适才神医先生不是说了吗,这病人交由我救治,我若是连开药都做不得主,如何救治?&rdo;韩笑振振有词,清清楚楚地道:&ldo;神医先生的方子固然是能快些解毒,但这川谷胃热气虚肾亏,用这药对他身体损伤太大,毒解完了身子也垮了,得把这几味药改了,慢点调才是适宜。你跑一趟,把这方子递了,快些煎出来。&rdo;川羌拿着药方,一脸为难地又再偷偷看云雾老人。韩笑眼一瞪,声音大了起来,喝道:&ldo;你不是信我会救他吗?你不是信我有本事救他吗?连个配药的勇气都无,你哪里像是个做人兄弟的?你看看他现下这副模样,你还有犹豫拖延的心思?&rdo;川羌一咬牙,拿了药方闷头就跑了出去。云雾老人在屋角终于沉声道:&ldo;莫说是这云雾山,就连从前在山外,我自出师独自行医后,这许多年,还从未有人敢改我开的药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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