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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顿，犹豫间松开手，霍依依一把抽出胳膊，瞪了他一眼后转身跑开了。怎么回事？霍依依怎么回事？他正想着，一转身，就发现鸯旎正站在他身后。鸯旎看着万星朦一瞬间的紧绷，疑惑问他：“她不是你表妹吗？”刚刚霍依依的表现可不像和他很熟的样子，而且她记得，之前在杂货间，霍依依叫曲伯尚表哥。但是霍晴姓霍……万星朦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眼神闪躲，有些事他暂时不能说，时候还没到。鸯旎犹豫着问他：“你和曲伯尚，是亲戚？”他还没回话，鸯旎突然被撞了一下，“小心！”虽然被万星朦拉了过去，鸯旎胳膊上还是粘上了一点颜料，是刚刚那位同学怀里抱着的桶洒出来的。那人早跑远了，道歉都没说。校服不显色，鸯旎低头看了一眼，粘上的那里深深一块。“回教室吧，先擦一下。”鸯旎嗯了一声。正好下课，安妮手里拿着教杆，后面跟了一群拿着相机的苦力。看到他们，安妮没什么脾气，笑笑就走开了。温月看她回教室，伸手就要揽她。鸯旎一时没制止住，温月已经双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正好碰上她粘上颜料的那里。鸯旎：……“嘶……”温月像触电一般缩回手，鸯旎一愣。“这什么呀……”温月手心向上，慢慢展开刺痛的手心，上面清晰地显示着绿色。绿色……温月都要气笑了，“这些女同学……”温月想到什么，瞬间住嘴。鸯旎看她表情奇怪，在抽屉里抽了张纸，准备先擦一擦，“怎么了？”“别！”温月按住她的手，把粘上绿色颜料的那只手凑了过来，抖着嗓子说：“鸯旎，我想起来了，之前你本子被糊上绿色的颜料你还记得不？”鸯旎皱眉。万星朦站在他们后面，没说话，脸色不好。温月：“那次我帮你擦本子，结果手碰上去但，有点疼。”万星朦脸色一变，上手抓住了鸯旎的胳膊，用手指碰了一下她衣服被染上的地方。温月：“那次我以为没什么，只是多拿了几张纸一起擦。可是你看……”万星朦的手指碰到衣服，果然，有刺痛感。温月晃了晃手掌：“这次也是。”如果不是秋季校服厚一点，鸯旎现在估计就不是这样完好地站在他面前了。万星朦眼神一凝，“尼尼，外套脱掉。”鸯旎心底一沉，听话地解着校服扣子。奚阳听完他们的对话，有些不信：“阿月，也许是意外呢？”温月没理他，握着自己那只有些抖的手，回到座位上发呆。她以为这些同学只是小打小闹的嫉妒而已，没想到……奚阳想了想，反应过来温月碰到了鸯旎的衣服，起身抓住了温月的手，语气焦急：“我看看！”温月任他看，没说话。奚阳看不出什么，拉着温月去医务室了。鸯旎抬头发现万星朦也在解扣子，问他：“你解什么……”他理所当然地说道：“给你穿呀。”鸯旎：“……”她想起走廊里见到他和霍依依的事，笑着回他：“阿蒙，你对我这么好，我就算是知道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会嫌弃你的。”万星朦眼神一闪，眼神里怀有几分期待，猝不及防问她：“那尼尼，你爱我吗？”鸯旎一愣，随即笑着低下头。紧紧盯着她的万星朦当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错愕。他本来不想逼她的。鸯旎自然是不爱他的，那种感情，虚无缥缈，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拥有。如果万星朦有一个评判她爱不爱他的系统，她可以做到“爱”他。她可以做到想他、为他考虑、做选择的时候没有犹豫地选他，但是这些都是在这个以他为目标的世界下存在的，不在这个世界的话，可能所有都会崩塌，那么她可能便开始不爱他。她抬头看过去，万星朦正安静地给她披上衣服，长长的睫毛垂着，表情看上去有些麻木。心猛地刺痛，她有点不忍看他这样。他给她披好衣服，鸯旎抓住他收回的手：“阿蒙！”他自从找回了自己，再也没有像以前10版本那样自带柔弱的温和了，大多数情况下，可靠又体贴，让她都忘记了，这曾经是个可怜巴巴的少年。鸯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也这样问过你。”她想起10那个可怜巴巴，但是说要想得到他那里的“爱”，要好好努力的他。“似乎对象互换了。”鸯旎笑着说。万星朦静静听着，时不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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