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景像是不认识似的看着他,笑道:“怎么这么心大了?朕还以为你至少也要置半月的气。”“伯琏哪里是这么小气的人。”季伯琏在书案上扫视一圈,道:“那个象牙球呢?您不喜欢么?”“太子喜欢,朕就叫他拿去了。”“哦。”季伯琏闷闷不乐地点点头。宋其景觉得这人今天不正常,道:“一个玩具而已。你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子吃醋吧。”“没有。”季伯琏站起来溜到宋其景身后,抽出他手中朱笔,“皇上,伯琏陪您去花园赏花吧,丁香海棠都开了。”宋其景被他抱在怀中挣脱不开,只好在他侧脸上亲了亲,“你自己去。今天折子多。”季伯琏两手搂住他的腰,凑上前吻住那两片唇瓣,含含糊糊道:“那您陪伯琏说说话。”宋其景仰头回应。手上沾的墨汁蹭到季伯琏脸上,远看上去也像一点朱砂痣。季伯琏亲够了,才挤进椅子,将宋其景半抱在怀里,一手捏他后颈,一手摇折扇道:“您当时怎么就信伯琏会赢?”“要是说你输,你又要闹朕了。”季伯琏把折扇反过来,“赢了也要闹您。说起来,这折扇还是沈侍郎姐姐路过九嶷山捎过来的。”宋其景微微眯起眼睛,“沈大小姐……沈笛么?”“是。”“朕对她有些印象,之前总爱来宫里找皇后玩。不过后来嫁远了吧。”季伯琏道:“伯琏见过她一次。说实话,人一般,但气质绝佳,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去的女儿。”宋其景摇摇头,“太久未见,朕记不起来了。”季伯琏盯着他看,见他表情与平常无异,便道:“记不起来就不想,伯琏才不乐意您现在想别的女人。对了,上回季檐还带了一堆名家诗词小本儿,檀木镂空雕的,又好闻又好看,放床头还能安神。您喜欢哪些诗人词人,伯琏回去多拿些带过来。”宋其景舒舒服服歪在他怀里,慵懒的像那只伸懒腰的猫。“朕最爱冯正中。”“他?”“嗯。这人官品不怎么样,但词写的挺有意思。又大气,又小气,又不端,又执拗。”宋其景伸手拿过季伯琏的折扇,翻转手腕,捏着嗓子唱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原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1浅显易懂,十分有趣。”“是挺有趣。伯琏以为您会喜欢那些豪气冲天的。”宋其景把扇收回放他手心里,笑道:“朕本就不是豪气冲天的人,怎会喜欢这种。“季伯琏道:“您这是坐拥天下,不忘柔情。不过冯正中的词有是有,但没这首。好像只有《抛球乐》。”宋其景不以为然,“‘波摇梅蕊当心白,风入罗衣贴体寒’。名句刻的总是要多些。”“是这个理。有名,才能流传千古,为后人所道。”“所以你要当名将。”宋其景忽然睁开眼睛,“有名的背后,往往是悲剧。”季伯琏无奈叹道:“好皇帝,您怎又绕到这上头来了。伯琏兵权交出大半,也不爱劳民伤财,只是还未到而立之年,想在高位上多坐坐。这不是人之常情么。”“你们三家勾结在一起……罢了,不说了。你快回校场去,省的旁人说你无故旷工,没把柄也要生生造出来把柄了。”“这才多久,离两刻钟还早着。”季伯琏坐正,盯着宋其景的眼睛道:“您是不是烦了?最近一直都这样,伯琏板凳还没坐热就要往外赶。扪心自问,伯琏没做什么丧良心对不起您的事儿。”“是你想多了。你不想走,坐在这儿玩玩也行。”宋其景退让。季伯琏站起来,皱眉道:“伯琏在您心里始终就是无所谓?”他把笔塞回宋其景手中,冷道:“您这样子,留也没意思。”说罢,推开上书房大门,又从外面用力甩上。宋其景盯着那道窄窄的门缝,默不作声。片刻,举起手边的砚台狠狠砸向门上的雕花。作者有话要说:1《长命女》南陈·冯延巳☆、六一居士季宁季伯琏去找了范璞代班,自己溜到遗香阁吃吃喝喝。老鸨见他,脸上惊掉了粉,“季大将军,您好久不来~奴家可想您~”“的银子。”季伯琏随手掏一把碎银出来,老鸨赶紧去接。“翠芝呢?”季伯琏探头往琵琶室里瞅。“翠芝~翠芝前些日子被买走啦,到人家当小妾去啦~”老鸨握起小粉拳在季伯琏肩膀上锤啊锤,“奴家这里弹琵琶好的一掐一大把,您看看别的姑娘?”“不看。连翠芝都能卖,你这遗香阁是快关门大吉了。”季伯琏用折扇狂扇风,额角那缕碎发飘到老鸨脸上去,“好看的小男孩,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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