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不着急喝汤,她拿出手机,把温守忆的照片调了出来,&ldo;小泽哥,你觉不觉得她长得有些像我那些娃娃的感觉?都是细眉小嘴,丹凤眼,而且都有些胖?&rdo; 赵良泽看了一眼,鄙视她:&ldo;……细眉小嘴,丹凤眼,有些胖,这个特征,几乎可有囊括华夏帝国西北几省三分之一的女子形象,你是在缩小你探查的范围吗?‐‐恭喜你,把比例从十亿分之一,缩小到千万分之一。&rdo; &ldo;啊?你觉得不像?&rdo;顾念之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瞳仁显得特别黑亮,在灯光下光华流转,像是上好的黑曜石,&ldo;真的不像?&rdo; &ldo;不是不像,而是这个相似,是普遍样貌特征的相似,就跟一个人种一样,白人和白人的相似,黑人和黑人的相似,明白吗?&rdo;赵良泽拍拍她的肩膀,&ldo;所以这种相似,不能说明任何问题。&rdo; 顾念之仔细看了看温守忆的照片,好像确实是赵良泽说的那种感觉。 今天上午在小办公室那种突然而来的似曾相识,现在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她叹了口气,关了手机,&ldo;看来是我想多了。&rdo; &ldo;你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会把她和你喜欢的玩偶娃娃联系起来?&rdo;赵良泽也觉得很有趣,一边拿刀切牛排,一边跟顾念之闲聊。 &ldo;我是很讨厌她,第一次见面她就给我挖坑,我不喜欢她。但是她是何教授的助手,不管我喜不喜欢她,她总是在那里。&rdo;顾念之一口气把山药排骨汤喝了,然后挑里面的山药吃。 &ldo;嗯,那就不要想太多,无视她就好。你越讨厌她,反而越重视她,何苦给自己添堵?&rdo;赵良泽将牛排切成小块,浇上酱汁,拿叉子一块块叉到嘴里,吃得双眸眯了起来。 顾念之不想吃了,用手支着下巴,说起了那个供应商的事,&ldo;……昨天我还能查到的,今天居然有权限了,我看不了那个供应商的详细资料了。&rdo; 赵良泽顿了顿,&ldo;有权限了?&rdo; &ldo;嗯,我很肯定是今天刚加的。因为昨天我还调出了那些数据和报告。&rdo;顾念之很肯定地点头。 赵良泽想了想,&ldo;我知道了。他们在这个供应商的名录下,应该加有一个触发性选项。当这个供应商被不在他们内部名单上的人挖出来,权限就自动加上了。是一个很简单的智能加密程序,只能说,这个供应商,确实有问题。&rdo; &ldo;那你跟霍小叔说了吗?&rdo;顾念之眼巴巴地看着赵良泽,&ldo;如果你没说,我可以去说!&rdo; 赵良泽看着她,突然笑了笑,&ldo;我没说得很清楚,我想,你去说,应该更合适。&rdo;说着对她眨眨眼。 顾念之欢喜地跳起来,&ldo;我去打电话!&rdo; 她冲到自己的房间,咚地一声关上门,拿出手机,就开始拨打霍绍恒的电话号码。 赵良泽依然坐在餐厅里吃晚餐,他的目光盯着顾念之的房门,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 顾念之趴在自己床上,终于拨通了霍绍恒的号码。 &ldo;……霍小叔?&rdo;顾念之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霍绍恒正在开会,耳机里听见是顾念之的电话,就摁了接听,然后马上挂掉,再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开会。 顾念之反复看着霍绍恒那条短信,恨不得能看出花儿来。 但也仅此而已。 霍绍恒此时正在跟自己的下属讨论派科考船去亚丁湾的事。 &ldo;physical-world这个公司,据我们的人查出来是哈佛大学物理系的教授创办的,但只是一个小规模的有限责任公司,不是上市公司,而且所有注册信息都是高度保密。&rdo;主管北美情报的赵中校站在会议室的讲台上,介绍他们的调查情况,&ldo;前两个月白余生的叛逃,对特勤部在北美的力量造成很大打击。不然我们查出来的情况不会只有这么点儿。&rdo; 他遗憾地摇摇头,从讲台上下来,坐到下面的椅子上。 霍绍恒沉吟半晌,下了命令:&ldo;那就派科考船先去亚丁湾,同时派两艘军舰护航。亚丁湾那些杂毛海盗,不敢动正规军的军舰。&rdo; &ldo;派军舰需要跟南部军区的人协调。&rdo;白悦然身为第六军区法务处的上校处长,也列席会议,&ldo;或者东部军区,只有他们这两个军区有海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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