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就是这样子,话说,到底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谁知道呢!江厌离抱着温苑,带着温氏众人匆匆的下了金麟台,这一次,没有人再来阻拦她。江厌离下了金麟台后,把小温苑交给伤势不太重的温情,自己则抓紧了火焰狮的长毛。江厌离知道她快不行了,果然,出了兰陵之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在她晕迷之前,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她身后跟了一金色身影。金子轩在江厌离从巨狮上摔下来之前,接住了她。把她紧紧抱在怀中,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有惊讶,有心痛,有彷徨,有不敢置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唯独没有害怕和恐惧。江厌离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换了个姿势,竟觉得身下的床异常的暖和舒服,还有抱枕,抱枕有点硬,但好香,她不禁用脸又亲昵的蹭了蹭……咦!似乎不对,她的乱葬岗除了厉鬼就是凶尸,除了泥巴就是石头,哪来的床?哪有什么又硬又香的抱枕?江厌离吓的一激灵,睁眼一看,便看到两扇长长的睫毛,睫毛下是一双略带笑意的眸子,眉间那点朱砂痣红的耀眼……金子轩?江厌离此刻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床是金子轩,抱枕也是金子轩。金子轩坐在地上,一手穿过她的颈后,一手护腰搂着她。而她侧躺在金子轩怀中,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脸在他胸口上蹭了又蹭,他衣服上那团深色的湿印是她的口水??og,江厌离一蹦三尺高,这他妈真丢脸!!金子轩也站了起来,俩人尴尬的站着,沉默半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江厌离头疼欲裂,耳中嗡鸣,她是不想和他说话。金子轩是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沉默半晌后,金子轩看着一直揉头的江厌离,开口问:“阿离,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江厌离见金子轩嘴巴在说话,可她听不见,不由心中焦急,紧紧盯着他的嘴巴,可她又没学过唇语,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金子轩见她不回答,又继续问。江厌离不禁开始脑补,金子轩在说什么?会不会说她可怕,可看他的神情又不像,反而像是在担心她,江厌离不由用手指了指耳朵,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金子轩一愣,反应过来后问:“听不见?为何会听不见?”江厌离一直盯着他嘴巴看,金子轩一拍脑袋,阿离又听不见,他问了有什么用,真蠢,想了一会后,便去牵她的手,江厌离条件反射的便甩开了,金子轩却又抓住她的手,这次还用上了力气。江厌离见他坚持便随他去牵。金子轩把江厌离的手牵起,摊在他自己的大手上,用手指当笔,一笔一画在她手上写起字来,江厌离明白他的用意,便认真看了起来。金子轩在她手上写“为什么会听不见?”江厌离摇头,她哪知道,……大概是尸化的后疑症?或者是因为她默念了佛经?谁知道呢!金子轩又写“除了耳朵听不见,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江厌离指了指头。金子轩又写“头疼?”江厌离点点头。见她点头,金子轩突然坐下,又拉着她坐上自己的大腿,把手伸到她头上,温柔的帮她按摩起来。江厌离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金子轩这是在干嘛?讨巧?卖乖?切!她会是那种受点小恩小惠,就能不计前嫌的人?她是那种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便能哄好的人?她可想拍开他的手,然后有骨气的拍屁股走人。可偏偏金子轩的手温温热热,力度适中,按着她的头好舒服。屁股下的肉凳也好软。算了,她就是那种很好哄的人。没有节操的江厌离把骨气丢了,把矜持也丢了,舒舒服服的靠在金子轩身上,让这金大少当一回私人按摩师。江厌离突然想起刚刚在金麟台尸化的样子,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金子轩不禁大着胆子问:“你不怕我?”想起自己听不见,她又赶紧把手伸给金子轩。金子轩看着她摇了摇头,在她手上写“不怕,”随后又认真的继续写着“我的女人,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江厌离愣住了,金子轩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你,你……你什么……,你的女……女人?”江厌离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呆呆的看着金子轩嘴巴一张一合,恨不得把耳朵挖出来贴上去。她现在好恨哦!恨老天不长眼,这种关键时刻,自己居然听不见,真是日了狗了。金子轩好笑的看着耳朵快要贴上自己嘴巴的江厌离,继续住她手上写“地窖那晚的事,我记起来了。”江厌离看完又傻了,愣愣的看着他,那晚的事……他记起来了?金子轩不提还好,一提起地窖的事,她就气不顺,那晚所有的事都不如她的愿,破烂的地窖,酒后乱性,莫名其妙就失了身,偏偏当事人还拔屌不认人。想起这些事她就生气。人就是这样,一高兴,想的都是高兴事,一生气,心里那些气人的事,便一股脑的冲了出来。随后江厌离又联想到百凤山下,金子勋对她说的话,说金子轩嫌弃她眼晴恶心,又想到最后他刺了自己一剑。想着这些伤心事,江厌离便气不打一处来。金子轩还想往她手上写什么,江厌离却拍开他的手,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气冲冲的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她觉得不解气,又走到金子轩身边,狠踢了他一脚。舒坦了一点之后,又转身走了。金子轩不明白,刚刚还乖乖巧巧窝在他怀中的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他卷起裤脚看了一眼被踢青的小腿,轻笑道:“阿离下手可真狠。”却还是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薛洋江厌离急急忙忙上了乱葬岗,金子轩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江厌离没有管他,她现在有事情急着要确认,在金麟台上的笛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定是原著中阿羡的——鬼笛陈情。那只鬼笛她一直都放在乱葬岗的恶鬼石像下,为何突然会在金麟台上响起?江厌离下了山洞,扫了一眼,果然,恶鬼石像下的鬼笛陈情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本修炼鬼道的古籍。是谁拿走了?江厌离可以确定的是,乱葬岗没有她的同意,别人绝对上不来。这么多年里,没有一个人进过乱葬岗,……除了大半年前的…金光瑶。对了,金光瑶找那什么蓝莹草时,她让厉鬼护着他上过乱葬岗。江厌离召来那天护送金光瑶上山的厉鬼一问,果然厉鬼说金光瑶曾来过这里。可金光瑶拿陈情有什么用?按理说他是不会修习鬼道的。江厌离本就头疼的厉害,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更是让她心乱如麻,嘴里嘟嘟囔囔:“金光瑶,你个王八蛋,老娘好心好意让你上乱葬岗找什么破蓝莹草,你居然暗中偷东西不说,还想用陈情控制我,我td招你惹你了,简直太过分了!”金子轩在她身后听了个一清二楚,后面那陈情什么的,他不懂,但前半句他听懂了,阿瑶来过乱葬岗找蓝莹草,他找这种毒草做什么?金子轩拍了拍江厌离的背,拿起她的手,又在手上写“阿瑶来找过蓝莹草?”江厌离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点了点头。金子轩又在她手上写“蓝莹草是制作尸毒粉必不可少的一味毒草。”尸毒粉?尸毒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江厌离揉了揉脑袋,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原著中用尸毒粉的是薛……薛洋?那日,金光瑶身旁那个娃娃脸是薛洋?江厌离想通关节后,不禁头皮发麻。这下真糟了,原著中,薛洋和阿羡一样聪明伶俐,一样修习鬼道。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阿羡心地良善,而薛洋简直是个恶魔,他的心肠有多狠,手段有多毒辣,看看原著中,他做的事就知道了,灭人满门,灭了义城一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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