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意红着脸望着他笑,眸中氤氲迷蒙:“唔,眼下我只知道,这么做是对的。至于值得不值得,你得容我再想想。”为什么要做官?这个问题,去年送秋宴时游戏抽签,她的答案没有让雍侯世子满意,也没有让自己满意。如今霍奉卿又将问题再拓展叠加,她就愈发说不清。她上辈子吃过是吃过大亏的。怀着满腔赤忱去做问心无愧之事,并没有得到太多感激,甚至没有得到太多尊重。许多人在背后笑她虚伪、嘲她假义、鄙她无谋,她都知道。到最后,就因为一步踏错,她曾经全心全意所为之人还回报了她最大恶意。值得吗?图什么?——承嘉十四年三月廿八,原州“取士正考”三月廿九下午考的是史学,这是最后一门。交卷后出了试院,今年原州官考就算尘埃落定,只需静候四月十三“立夏揭榜”。有些人一出试院大门就开始抹眼泪,甚至抱住等候在门外的家人、亲友痛哭失声;有些人如释重负,与同窗友人勾肩搭背地嬉笑,一扫紧绷与沉重。云知意急着赶回去跟进关于槐陵的事,没工夫发泄情绪,匆匆穿过或哭或笑的人群往外“下马落轿石”走去。哪知还没走出多远,就见薛如怀与陈琇正不知为了何事在道旁僵持。陈琇面上神情倔强又紧绷,垂在身侧的两手紧紧握成拳,浑身隐隐打颤,眼里泛着点点泪光:“一定是你错了,你史学向来不好的。”薛如怀单手叉腰,没好气地笑道:“你哭什么啊?不是你自己来问我最后一题如何作答的吗?我只是说了我的答案。至于你对还是我对,回去翻翻书不就知道了?再不济,揭榜那日也就见分晓了啊!”“你、你不懂……”此时陈琇眼眶里的泪几乎要掉下来了,声音哽咽不稳。薛如怀手足无措地眼神乱飞,不经意扭头瞥见云知意,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挥手,扬声唤道:“云知意,你你你快来一下!”从前的云知意绝不会管同窗之间的闲事,大家也不大敢随意叨扰她。可近来她与薛如怀交情已不同以往,算得是朋友了,薛如怀待她的态度就亲近随意许多。云知意惦记槐陵之事,忙着回家听消息。可薛如怀这么一喊,又见陈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便强行按捺下心中焦急,举步过去稍作关切。“你们这是怎么了?”“云知意,你史学最好,我记得《缙公子奏》你是能通背全文的,”薛如怀道,“你来评评理,这奏报中,缙王李恪昭对他父亲的称谓究竟是‘公父’还是‘父王’?”今次史学考题与云知意上辈子的记忆有出入,最后一题是“默写《缙公子奏》后半段,并试举其间暗含了后来缙王李恪昭时期的哪些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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