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止笑吧。”苏倾低道:“元朝这会,指不定在哪处偷听呢。”宋毅的笑声戛然而止。“元朝这绣工大有进步,看来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爷这心里边,甚是欣慰啊!”这般感叹的说完,他珍而重之的将荷包给系在了腰间。系完之后他不经意抬眸,竟捕捉到她眉目之间没来得及收回的淡淡笑意,他便立即反应到刚她那番是戏谑之语。当即他心下不免一动,纵是被她戏弄,也凭空生出无限的窃喜来。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她,觉得她身上的烟火气是愈发浓了,尤其是打他之前生了那场病起,她待他多了几分温和。“元朝的礼物爷收到了,你的呢?”宋毅的突然发问令苏倾反应了一瞬,而后迟疑问他:“那……你想要何物?”大概没料到她真会应了,他片刻的惊住后,忙开口道:“什么都成……爷看荷包就不错。元朝绣了不老松,要不,你绣个长流水?”苏倾想了想,大概也就绣些个弯弯曲曲的线条,应该比较简单。遂点头应了:“可能会等上个几日的功夫。”宋毅顿时眉开眼笑:“几日都成。爷,不急。”说着,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过,紧紧拥在身前。“别动。”见她轻轻挣扎,他抬手抚过她颈后轻斥,不经意间她鬓间别的一朵开的正盛的梅花,顿时微诧问:“元朝又给你摘得梅花?这冰天雪地的,她去哪里摘的?”苏倾闻言遂停止了挣扎,眸光转为柔软:“她道是在一处偏僻的荒院角落里摘的。”一年四季,元朝总要为她摘下当即开的最盛的花给她,非说是什么只要戴上了她摘的花,她娘便会如这繁花一般又香又美。宋毅低眸看她。鬓发中的梅花,安静的别在黑白掺杂的发中,在他看起来,也异常的美。“爷长你十岁,总担心比你老的太快,没法与你白首到老。”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发,目光柔和:“这样也好,过不两年爷头发怕也要白了,到时候咱们就一齐白首。”怀里的人很安静的伏在他躯膛上,没有应答。宋毅兀自暗叹。其实,这些年来,他的心里一直都憋着疑问,每次想开口,却又每每止于唇齿间。他很想问她,至今时今日,她可还曾怨他,可还恨曾他,可还曾……爱他,哪怕一丝,一瞬。活了这把岁数,再谈这些情爱,难免有些难以启齿。可他就是想知道,有时候他会有些冲动,有那么几次差点抑制不住,想偷偷再喂她吃一粒药,看看她如今心底的人可会是他。可每次想到这般做的后果,可能会彻底消磨掉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对他的所有好感和信任,他这种疯魔的念头才会偃旗息鼓。他渐渐发现,年岁越大,他越执拗于这个问题,在乎越深,他越无法容忍她心底还有他人。收了臂膀将人愈发揽紧了些。希望在他此生闭眼之前能从她口中得到答案吧,否则,他怕真的是死不瞑目。晚膳之后,宋毅去了书房处置公务。趁这档口,元朝凑近苏倾,别扭的问:“我看爹将荷包给挂上去了。”苏倾剥着柑橘,轻笑:“我又不是那信鸽,来回的给你们父女捣腾传信。想知道你爹喜不喜欢,你何不亲口问问?”元朝扭过头:“我才没有。”苏倾轻睨她一眼,然后剥了瓣柑橘塞她嘴边:“对,你没有,也不知是哪个一顿饭都吃的不安生,频频往那荷包上瞅,欲言又止的。”元朝咬着橘瓣直皱脸:“一点也不好吃,太酸啦。”苏倾狐疑的吃过一瓣,而后道:“这哪叫酸?怕你是忘了在娘胎时,见酸杏流口水的时候了。”提到酸杏,元朝反射性的打个冷颤。“不可能!”她道。苏倾闷闷的笑。入了伏后,宋毅结束了对明哥隔三差五的功课考校,开始带着他到各个官署内走动,每每还让些能力干将做相关职能介绍。有时候甚至会让那明哥在各个衙署待过一阵时间,熟悉其中职位职能,也跟随着官吏学习办差。宋毅私下教导他,要戒骄戒躁,虚心学习,仔细观察,便是小吏也莫要轻看,更要仔细琢磨其中人情世故。待入秋后,他便开始带着明哥频频拜访故交,之后更是特意带他拜访了颇负盛名大儒,并让明哥拜他门下。明眼人都瞧见,这宋国舅是在历练明哥,只怕将来是要侄子接他的衣钵,甚至是不是有旁的深意,都不太好说。毕竟那大儒可是有经纬之才,在读书人中的威望极高的,世人都说他做帝师都绰绰有余。朝堂这一年来颇有些波谲云诡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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