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发现眼前两人正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禁老脸一红,“哎,哎,当时的事,留给老头子我的印象太深了,这才……那次以后,我回去就倒在床上,病了整整一个月。听说当时整日整日的就说胡话呢,要不是乡里乡亲帮忙,你表叔我这个老光棍,就交代在这了”谢醉看着他,想了想,终是道,“表叔且放心,那屋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我们收拾了,再不会出什么事。不过,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沾染过,那屋子却是不能住人了。这样罢,表叔先带我去爷爷的坟前拜一拜,尔后禀明村长,咱们把那房子烧掉罢。”“啊?”谢金堂还在想他说的“收拾”是什么意思,转念就听到他说的烧房子,不禁一惊,“那可是你家的老屋,怎么能说烧就烧?”“总会有新的盖起来,表叔莫要担心。”谢醉淡淡一笑,又渐渐敛去笑意,“不过,还是待我寻到二丫和长明再说。长明……嘿嘿,我这弟弟,如今却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呢……”界碑镇上寻根因界碑镇上寻根因谢家老爷子的坟就埋在村后。小小的黄土包,几句简单的铭文。此时正是落英缤纷的季节,有杨花柳絮一时飞来,白絮絮的,像白雪飘飞,落的到处都是。谢醉在坟前站了不少时候,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婉倩拜过谢家老爷子的坟后,远远的在村里转了转,又和谢金堂聊了会。据谢金堂的说法,二丫嫁的,是界碑镇的刘大户,长明帮着自己姐夫做事,自然也住在那里。界碑镇,与立山镇尚隔着一座山,但从他们玉柴村走,倒有条穿山而过的小径,可以直接绕到界碑去。问明了方位,她心中稍有了数,可心底的疑惑却是一层一层地涌上心头。界碑镇与玉柴村相隔甚远,走路还好,穿过山中小径,需要三天多时间。若是驾车的话,却需要更久。“那小路都是山里人走出来的,不可能通车。”谢金堂信誓旦旦地说。那么,若是驾着马车,从界碑镇过来,就得先绕过山,走立山镇过来。这样一来,时间就大大耽搁了,怎么的,也要五六天的光景。那么,谢长明他们,究竟有什么理由要花这么长的时间,从界碑镇送一副棺木到自己家中?那棺木中的尸体,又是谁的?想到深处,她甚至疑惑,那只禁魑——究竟是自然产生,还是跟谢长明他们有什么关系这想法,令她这个外人都有些心寒。在玉柴村里,他们一直待到下午。谢金堂在村里是有些地位的,谢醉想烧老宅,便是他去和村长理顺了关系。且谢家也没什么人了,那老宅子平时看着也阴森森的,如今人家直系子孙觉得不干净,要付之一炬,他们也没理由拦着。于是,在全村人的见证下,谢醉和谢金堂两人,用烧刀子酒将整个老宅浇了个遍。尔后,一把大火,终于将这座阴气森森的老宅烧了个干净。婉倩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这处的火光滔天。这不是她的战场,谢醉须得自己面对。作为朋友,她唯有静静站在一旁,予以无声的支持。火光中,高温将空气都烧得扭曲起来。婉倩看着火焰中不时冒出的黑烟,一时有些恍惚。或许……那棺材要放在此地,就是为了成全那只禁魑罢?她自己对风水学说不是很了解,但却也知道,有些地方,很是适合养尸——那些养尸穴,一旦埋了尸体下去,加上适宜的条件,很有可能会养出阴鬼或僵尸。大凡富贵人家,总会寻风水宝地为自己的亲人下葬。好的墓穴,甚至会福延几代,惠泽后世。棺中的尸体,也总会在舌苔下,或在肚脐眼放一些镇灵宝石,来防止尸变。但养尸穴似乎相反,将尸体埋进里面,就是为了化作僵尸。难道说,这谢家老屋,就是一处养尸穴?她往四周瞧瞧,想从山势地脉看出一丝端倪,只是好半晌后,终于无奈地摇摇头。自己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哪里就能仅凭几句话看出那么多来?那场大火烧了不少时候。村里的人在那样的炙烤之下,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围着火场,都沉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眼神迷离。不过,这样倒也省去谢醉和婉倩一番功夫。两人悄悄离去,离村子稍远一些,才乘鹤而起。离玉柴村越来越远,但那冒起的一股股浓厚黑烟直冲云霄。婉倩往后看了看,心中唏嘘不已。估计,此时便是谢醉,心中也不好受。收拾了番心情,两人转去界碑镇。循着方位,又是从天上过去,只一会,婉倩就见着了谢金堂所说的那座山。从天上看来,界碑镇与立山镇之间,根本就全是重重山丘阻隔。只是界碑通往玉柴村的那条小径,在天上,却是完全被山林遮挡,看不清究竟。正思索间,她听到谢醉在旁边道,“我们下去看看罢——”话音一落,他就按落仙鹤,往山间落去。婉倩心中一省,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去看看那条小径究竟是个什么情形。谢金堂说这路是人走出来的,绝不能通车。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长明他们驾着车来,只会绕更远的路——这样,他们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将棺材放回老屋的行为,就更有可能。蜀地中心的山丘,大都是些小巧的丘陵,不若蜀山中的那样巍峨雄浑。但这样的小山丘放在俗世,又是一座连着一座,那路,就长了起来。开始的平缓山间,还有些农人开垦出的田地,种了些红薯花生,再深入一些,就有大大的山壁和嶙峋怪石。山间多有松林,砂土,小溪,有的地方还生着一丛丛密压压的竹林。山鸡,蛇,野兔……小巧的山林动物,常有出没。蜀地的气候,实在间杂南北,又自成一派,因而其中物产丰富,蜀国甚而被誉为天府之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婉倩他们压低身子,在山间寻了一会,果然发现一条细碎的小道来。顺着小道一路上山,婉倩才终于明白谢金堂“不能通车”,是什么意思。那小道确实非常狭窄,有时基本就是在两条山壁间穿行。又不时有土石断坎,落差甚大,需得拉住旁边的树木攀爬才能上去。若是驾着马车,莫说那些山壁间没有那么宽的缝隙穿过,就是这些断坎,人过去都要花费不少功夫,更别提车和马了。婉倩和谢醉一路沿着那小道飞了不少时间。她本想提醒谢醉,看来长明他们不走这过,但见他看得很是认真的样子,心中便有了模糊的猜想,张了张嘴,又慢慢闭上。……罢了,还是随他罢。如今,他家的事,也够他烦心的。如不将这次的事情弄出个究竟,只怕谢醉后面的修行,也将止步不前了。又走了不少时光,直到婉倩见到前方山路上有农人慢慢走着,这才轻轻招呼了谢醉一声,仙鹤悠悠一鸣,朝天空飞去。待落到界碑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了下来。整个界碑镇沉在淡淡的暮色中,一盏一盏昏黄的灯火点亮了来,将窗户映照出昏黄的光影。晚风中,不时有两旁的铺子打烊收摊。伙计将长条的木门板一块一块按上门去,面上印着光影,看不清神色。两人在街上悠悠转了一圈,镇上的人却越来越少。老实说,这界碑镇比立山镇可大了不少,谢金堂说是界碑镇的大户,或许,这刘大户比立山镇的周家还要高上一筹。好不容易寻了人,打听了刘开贵的宅子。那人是个年轻伙计,本来一面收摊一面打着呵欠,此时一听刘开贵的名头,眼睛里登时都是光彩。“你说刘大户的宅子么?当然是在咱们镇中心了——刘大户家,咱们这半条街的铺子,都是他家的”“那倒挺大户的了。”谢醉淡淡笑着,就要往镇中心走。“哎——”那伙计反倒叫住他,上下将他一打量,面上神色便诡异起来,“哎,你是他们家请来的道士罢?欸——”他往两边一张望,见没人注意,这才一缩脖子,压低了声音,“听说他们家闹鬼,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去驱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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