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拽了一下小满,小满正要说话,她伸出食指在唇上给小满来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把小满刚沾过热水的棉巾接了过来。
小满识时务的站到了一边。
她开始给他擦洗后背,同时也是来找寻那个其实根本不用找寻的答案。
果然他后背下方,有那个胎记,少年的海子哥盛夏时在校场习武习得浑身是汗,经常光个膀子用冷水擦洗,后背够不着的地方会叫她来帮忙,这胎记她见了无数次,死都忘不了。
此时的海子哥瘦了好多,虽然肩膀还是那么宽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浑实,背上满满的都是鞭伤、刀伤,还有箭伤遗留的疤痕。
这些年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顾小曦冰凉的小手情不自禁便摸向那块胎记和那些狰狞的伤疤,忍不住抽泣起来。
前面的人感到了异样,立刻转过身,惊慌失措的拿起身边的衣衫道:“小满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穿衣裳。”
“哎哎哎”小满看着顾小曦哭的根本抑制不住,身体都在发抖,也慌了神,赶忙拿起衣裳就要给阎欢穿。
顾小曦强忍住了眼泪,拦住小满,拿过他手中衣衫,说道:“小满你出去。”
“小满我说让你帮我穿衣服,要不你递给我衣裳我自己穿。”阎欢着急的说。
顾小曦拿着衣裳藏到背后,说道:“小满你出去。”
小满左望望右望望不知道听谁的,小曦着了急说道:“小满你出去啊!”
小满反应了过来,飕,便跑出去了,比兔子窜的还快,到门口还来了一句:“你们别着急慢慢擦,擦干净点。”
阎欢的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拽起被子盖在身上,平日里的无波无澜已经变成波涛汹涌,马上要惊涛骇浪。
说道:“顾小曦你想干什么?你个没出阁大姑娘不知道害羞么?”
顾小曦心道,以前擦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害个屁的羞。
可此刻又不敢拆穿他跟他相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能看见的后背就布满伤痕,其它地方的伤疤还不知有多少呢。
当年她听母亲说海子哥一家都被抓进诏狱,被处死了,连尸首都没留下。
诏狱那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地方,他是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死里逃生活了下来,留下这满身的伤疤。
那心里的伤疤肯定比这身上的伤疤肯定还要重。
否则那么阳光灿烂的一个少年将军怎么能允许自己变成自己最憎恨的太监?又怎会变的如此阴鸷狠戾,满腹机谋算计。
这其中原委关系到的是他心底深处的伤口,猛然撕开肯定会让他痛不欲生,不能说也不能问,只能装作不知道。
他不愿意相认,便只能给他时间,等他愿意相认的那一天。
顾小曦压抑住了想与他相认的冲动,说道:“哥哥,你不是让我把你当亲哥哥么,便别避讳那么多了,让我给你擦洗。”
“小曦,别闹了好不好,听话,让小满进来。”
顾小曦把刚才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召唤了回来,噗嗒噗嗒往下掉。
从小在他面前三样宝,一哭,二缠磨,三耍赖,无往不胜。
果然这招好使,他叹了口气,说道:“这眼泪怎么说来就来,行了擦吧快点。”
顾小曦又加了些热水,开始给他擦洗,仔仔细细擦那一道道伤痕,忍不住时会轻轻抚摸一下。
前面的伤疤没有后面那么多,但比后面的伤疤还要狰狞。
顾小曦边擦便扑簌簌的落着泪珠,强忍着不哭出声,可嘴唇开始轻轻发颤,摸着伤疤说道:“疼吗?”
“早忘了,不疼,你再哭我就真疼了。”说罢他拿起一块棉巾给她擦了擦眼泪。
顾小曦终于不哭了,不哭以后便又开始了。
二人在床上面对面,一个坐着,一个跪坐着,裹着伤口的绷带也彻底打开了,露出紧实有力量的线条。
顾小曦突然想起他那个晚上抱着自己从高台上像只大鸟一样跃下的情景,搂个大活人轻松的像搂着一团棉絮,这本事是他新学的,少年的他可不会。
否则以他爱在她面前显摆本事的作风,早不知抱着她飞过多少回了,没想到人虽瘦了可本事更大了。
小曦在他面前咫尺不到,拿着棉巾开始在他前胸画圈圈,指尖有些微凉,似触非触,若蝶翼一般一次次轻轻划过。
紧接着又双膝跪立在了床上,扒着他的肩头开始给他擦肩。
清透柔软的轻容纱,半遮半掩的展露着她玲珑的曲线,微凉的指尖,湿濡的手巾,如丝缎的小手又一次次滑过肩头,她的酥软亦一次次蹭过他的鼻尖。
他干脆闭上眼,抬起头,喉结滚动着,暗哑得说:“你能不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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